“魅术对心智不坚的最为有用,心智太坚定的人,凤南还未碰到,所以不知道。”话答的诚恳,眼中更是古井无波。
“心智坚定的人,想要成功需辅以用药,你知道该怎么做,到了盐城准备一下,到时候送你去一个地方。”风华思绪已经飘远,不在理会凤南。
凤南心领神会,退出马车,依旧面无表情,直到进的马车许久,才抬起手臂,掀开袖子伸手摸了摸,眼神渐渐冷如寒冰,肌肤重生之痛,已渗入骨髓,脱胎换骨修炼魅术,她要牢牢记在心上,一刻也不敢忘,白青锦、秦玥玺,你们给我等着,我所受的一切,还有我景家的血海深仇,总有一天让你们百倍偿还。
北冀人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骑马行军对他们来说,是件轻松的事,从王帐出发到嘎达城较远,但是他们的行军速度快,一路急心。
大昆王和大家一起骑着马,听木错塔金说了一路大元的变化,以及人事,可惜,那琳琅银庄在北冀早就没了踪迹,否则还真能谋划谋划。
林哲他们在南屏峭壁下忙活了三四天,这才将所有的事办妥,林哲不放心,又检查了一遍,这才放下离去,临走看着高高耸立的陡峭山壁,不敢想象。
眼看大军还有一日光景就到了,江口守军军衙内,沐丁小将军望着父亲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急的嘴角都上火了,这陛下御驾亲征,眼看都要到了,就是不肯去迎迎。
“走走,出去,别在我眼皮地下转悠,你要去你去,老头子我在这守着。”沐和山看着自己的儿子,越看越嫌弃,谁跪地陛下来了就要这么大老远去接啊,那这城谁守?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妇人养出来的,弯弯道道的心思太多。
看自己老爹一脸嫌弃,木丁也很无奈,自己这个爹的脾气,看不惯、看不上的人太多了,不差他一个,也知道他爹为何如此,一身肝胆,奈何明月照沟渠,守着这江口的一亩三分地一守就是这么多年,一封封军策送回去,都是石沉大海,朝中没有半点回应,大元重文轻武,不知养兵练兵之重,父亲也是心灰意冷。
“爹,当今陛下真是一位难得的明君,自他登基以来,你也看到了许多不同,就我们这江口多年兵部都不从来过人,前年不就来了?去年也有公函过来,还有那册子你忘了,连你都觉得可以,可见用心了,还有这附近村子开种良田,谷种,都是这位陛下手上办下的事,说不定你那些良策也有用武之地了?”
一番苦口婆心的耐烦劝说,老爹要是再不听,他也没办法了,沐老将军一旦固执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动啊。
沐和山神色有些松动,他平时没事,就解甲一声粗布去走动走动,没少听老百姓夸当家那位陛下,开坑荒地、酌情减税、耕种奖农,兵部这两年也确实规范许多,定期公函询问边境事宜,回去的呈报即便没事,也有回文,军饷用度也不再缺斤短两,或许如儿子说的,该见见?
罢了,迟早要见,就冲着为老百姓做的那些事,他便去迎迎吧,说到底,他是臣,只是而今迟暮之年了,什么良策不良策的,都是年少时的轻狂了。
“不是去接人吗?还杵着干嘛?”沐老将军瞪了儿子一眼,迈开大步先走了出去。
沐丁赶紧跟上,乖乖,老爹,你终于开窍了,否则,就他这脾气,等见到陛下,还不知会不会怪罪。
沐老将军一行人带着一队人马出了江口城门,朝着大军赶来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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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加五万,满打满算,也就六万兵马,其他的十万左右兵马是不能调动的,大元这些年重武轻文有些过了,估计是最寒酸的了,青锦心中想了想。
“阿锦可是在算兵马?”秦玥玺心中也有本账,没办法,谁让他大元实力不济,若是再多给两年时间,就不是眼下这个情景了,但是时不我待啊。
青锦微微点头,调侃一句,“当真是以卵击石啊。”
“有你作陪。”秦玥玺哈哈一笑,显然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事实就是如此,惧有何用,来了,总还是要打上一打。
洛璃洵轻笑摇头,她说的实话,大元确实是以卵击石,若是北冀全力一功,还真未必守的住,但来了,便也要试上一试。
当真好小伙子,青锦一副老态,眼看两人,让她忽然想起了一些故人,当初便是这样,围坐一起,侃侃而谈,根本不知道要惧怕什么,多好的岁月啊,梵音,当时你也是其中一个,怎忍心毁之,再见目山,何会有半点愧疚。
青海当年与你,连他你都可以下的去手,哎!终究是我有眼无珠,还是你当真无半点心肝?且等着,青海他们就在目山看着,我会一点点回敬过去,会让你慢慢体会。
“我出去走走。”说完,不顾几人异色,起身就步出帐外,一个人独自踱步。
帐中三人,面面相俱,不知为何突然这样,青雨有些担忧的跟了出去,但不敢跟的太近,只远远看着。
秦玥玺也出了帐篷,抬头,就看到前方独自踱步的一个人,这是第二次见她这般模样了,还记得上次见她这样,是三年前了,也是像现在这般,一个人在在院中踩碎了一地月光,阿锦,你心中到底藏了什么,有一日,是否愿意说与我听。
白墨远远看着,有些担心,小姐这样子显得特别孤单,他随军前来,不好随意走动,现在他是原达州三万兵的一个小股长,近不得小姐的身。
秦玥玺也注意到了白墨,特意让人去唤了过来。
“见过陛下。”
“免了,你还是跟在你家小姐跟前吧,日后论军功晋级。”好歹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对她脾气了解的,照应方便些。
白墨面色一喜,忙跪下谢恩,本来青锦早就想跟秦玥玺说一句,只是一路赶忘记了。
目山中,林哲接到青锦的来信,看后先是惊讶不已,复又看了一遍,这才确认自己没看错,立刻查看了青锦让一道送来的东西,招呼人,分成几个小队,去往旁边南屏险峰。
南屏山与目山接壤,接壤处是一道极细的缝隙,无法行人,约一个拇指盖的宽度,蚂蚁大军到是可以过去,人就别想了,就算两道山都光秃秃的,不趴着细看,都很难发现,更何况到处是茂密的植被,当真是鬼斧神工,像是被一刀劈开的两座山。
左是南屏,右是目山,目山虽然也高,但是有道可行,且高低错落,而南屏就是一道绵延很长的笔直峭壁,无道可寻,站在南屏脚下抬头看,看不到高耸如云的顶峰,连想试着攀爬的念头都不会有。
所谓南屏天险不是瞎说的,一道天然屏障,将南蜀与大元划疆而治,林哲带着人,带着东西,来到山脚下,抬头向上望,心生惊叹,乖乖,主公真敢想啊,这能行吗?不管了,主公如何说,他们就如何做,成不成的,那就看主公说的法子行不行了。
让人将带来的东西细细埋好,按着信上交代的方法放置,埋多大范围,埋多深,林哲严格按着要求来,这事的个三四天才能弄完,按主公信上所说,埋完后,再有几日她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