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法科教授,也就是说,他是在修炼上很牛逼的人物,非常牛逼!教授也是带学生的,这一点是学府一直以来的优良传统,无论什么身份,修为多高,学问多深,只要是学府的老师,就要带学生,新生也是一样,必须要带!
所以,左丘水认识在场所有的人,自然包括余宇!
不知是谁眼尖,一下子看见了默然而立的左教授,顿时不再言语了,旁边的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正气恼他的突然不说话,但一回头看见左教授站在那儿,便立即老实了。这种场面就是如此,很快气氛便诡异了起来。
就连李馨蕊,付凌华两人也发觉了异样,抬眼一看,左教授正直眉楞眼的看着她们两个,付凌华小脸一红,不敢再说什么了。
左教授看着自己这些平日里神采飞扬但见了老师立刻变成乖宝宝的学生们也不在意,只是来到余宇近前道“不要命了,虽是外伤,但却也耗费精血,年青人,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才好!”
余宇拄着枪,连声道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左教授没有理会余宇不知是尴尬还是虚弱的静默,抬起手,一团白色的烟雾在他的手掌中缭绕开来。清晨原本有风,但左教授的那团烟雾却像是在真空中出现一般,任凭风如何吹打始终不散。
众人这是第一次看见教授在他们面前展露本事,顿时兴奋的脸色有些发红,有的人更是屏住呼吸,紧张而小心翼翼的看着教授的一举一动。
薛子陵看见教授的举动,知道这是在为余宇疗伤,但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不过依他的聪明才智,能猜出八九分来,教授这是在用纯正的场能为余宇疗伤,这种耗费场能的举动,薛子陵心头突然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打了一下,他的脸有些苍白。
“好了,洗洗,换身衣服上课去吧,以后别这么拼命了,路就在这儿,难不成还跑了它?”教授教训了余宇几句,背着手云淡风轻的离开,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但余宇心中却是升起了一股暖暖的温馨。
自十岁开始,从来没有人像今天这样关心过自己!这种被人关心,被人疼爱的感觉实在太好。他有点害怕自己忘记了那种感觉,站在那里仔细地品味着教授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舍得离开!
付凌华上前捅了捅余宇道“那人,你难道想这么站一辈子吗?”
余宇这才知道自己有些犯痴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教授真乃高人也,我的伤,基本上全好了!”
余宇说的不假,非但小路给他的创伤被教授抚平,就是自己肩头等各处的外伤也好了七七八八了。
欢迎你!
上一世,他没有干过重活,只有一次劳累的经历让他记忆犹新,那是在他二十来岁,大学刚毕业不久,和母亲一起外出买东西,但回来的时候,电梯坏了,正在维修,而自己家住二十三楼。
母亲说不行的话,就爬楼梯吧,余宇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自然没有意见。刚开始的时候还逞能将母亲手中并不算多的一些蔬菜,水果拿在了手里。
爬过楼梯的人都知道,万万不可快,尤其是最开始的时候,更不能两个楼梯一步走,那样太累,走不了几层楼,就受不了了!
余宇显然是没有经验,刚走了四层楼,他就开始觉得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但大话已经说前头去了,他不好意思喊累,因为他看母亲仿佛还气定神闲。所以便咬着牙又爬了一层。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爬楼梯累死人!看上去没几步,但就是走不上去,大学几年除了看看书,剩下的时间除了喝酒打游戏,基本上是在床上度过的,操场上的常客要么是那些爱打球的同学,要么就是体育特长生在锻炼。
大学四年,余宇正儿八经去操场只有两件事,一是上课,大一大二的体育课,二是开运动运。
严重缺乏锻炼的他,到了十楼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这个时候,看上去已经比较老迈的母亲却并不是很严重,起码不像余宇一样大喘气。
但他毕竟是儿子,还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无论是好胜心起,还是孝心的缘故,他都不可能让母亲提着东西爬楼梯,所以他始终坚持自己提东西。但此时此刻,几斤重的东西在他手里就像是千斤那么沉!
结果是二十三楼,他歇了五次,而且每次都是他提议休息的,实在扛不住。到了家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卫生间的门,大口吐了起来!
那种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天旋地转,没有过类似经验的人怎么都无法想象那种难受劲儿,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坐着不舒服,歪着不舒服,躺着也不舒服,怎么都不舒服,即便是年青人,没有半天,你别想缓过来!
现在余宇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让人无比难受的滋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薛子陵,石牧天,左小勇,迟伟华,李馨蕊都默默的站在了小路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一边身子血红的余宇,默不作声!
薛子陵的脸色有些难看,有些发白,又有些不自然,眉头挑了挑,终归是没有说什么,石牧天冷哼一声,当这么多人,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余宇本就能修行,走上这条小路,原也应该!
“余宇,你不要命了,赶紧下来!”付凌华是知道余宇伤势的,原本她还真的以为是无足轻重的伤势,但现在看到了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的余宇,她紧张的小脸发白,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他听不见的,若要下来,除非他自己识相!”那两个执事站在一旁木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