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究还是来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对不起！”

“对不起！”

下一刻，两人又是同时出言。

林霄之所以道歉，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来晚了，险些让北宫雪再度失望。

至于北宫雪，她向林霄道歉，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又让林霄陷入了窘境，即将承受无数强者的敌视。

两人心中，都挂念着对方。

道歉，也是为了对方。

“林霄，你不应该来，这里太危险了。”北宫雪收起喜悦，语气显得尤为认真。

林霄到来，她彻底无憾了。

现在，她只希望林霄转身离去，远离这个危险之地。

“既然都来了，哪有离开的道理？”不同于北宫雪的凝重，林霄很是从容。

末了，他上下打量北宫雪，笑着道：“我曾对你说过，若你我大婚，这件冷月霓裳，便是你的婚衣，而我将身披黑袍，让你我成为天下间最特殊的一对夫妻。”

“果然如我所想，你还记得这句话，还画了如此美的妆容！”

对于北宫雪，林霄当然熟悉。

然而，当他看到北宫雪的绝美面庞，还是忍不住痴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北宫雪娇喝一声。

她那一双雪眸，直勾勾的看着林霄，目光带笑，美丽不可方物。

赞美言语，北宫雪听了太多，以致于她都麻木了

。

可是，林霄的赞美，她永远都听不够。

“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的赞美，怎么能说是油嘴滑舌，如果要用词语来形容，那也是随心而言！”林霄一伸手，紧紧握住了北宫雪的柔荑。

北宫雪娇躯一颤，声音细如蚊蚋：“谁…谁是你的妻子！”

“这场婚礼，本就是为你我而举办，这些人，则是为了见证我们的幸福而来，而你，从走出九重渊的那一刻，便是我林霄的妻子。”

林霄之言，铿锵却又柔情。

刹那间，北宫雪落泪了。

她等这一番话，等了太久太久，从生等到死，从死等到生，兜兜转转，轮回不休。

今日，她圆梦了。

哪怕现在立刻死去，她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