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荡磊落,供认不讳。
虽然有些尴尬,有些措手不及,却仍是赤城的。
和孟长青想象中的差不多,李道玄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像往日一样地站在那儿,一双眼望着自己,在孟长青的记忆中,李道玄常常这样望着自己,从他幼年一直到如今,李道玄从来没有变过,今日也是如此。孟长青被他看得有些局促。
南乡子问吴聆,请他喝一杯东临的茶水,不知可否有空,南乡子那样子说是客气,倒不如说是觉得吴聆有意思,多逗了这个后辈一句,也算是替他解围。吴聆看了眼孟长青。
孟长青看他,示意让他别看了赶紧走。
吴聆回过身,跟着南乡子走出去了。
南乡子临走前看了眼李道玄,他也没瞧出来李道玄与平日有什么不一样的,见李道玄望着孟长青,他想取笑李道玄一句,这莫不是吓傻了。当着两个本就有些尴尬的小辈,他把一句戏谑又讪讪地收了回去。
只剩了李道玄和孟长青两人时,屋子里静了很久,孟长青喊了一声“师父”。
李道玄第一次没有应他。
他只是看着孟长青,似乎有些失神。
回了放鹿天之后。
孟长青立在殿前,背后傍晚的银杏林。屋子里点着香,孟长青一进屋立刻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都不用李道玄开口问,他自己先招了,李道玄一直都没有说话。孟长青倒是真不怕别的,他现在就担心李道玄觉得自己故意瞒着他,一时之间,他什么都交代了,连炉鼎都跟着一块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