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糖糖张了张唇,想着怎么措辞打发她。
“阮小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这位是?”叶知秋知道她回国只是想摆脱堂妹的借口,没想到在这里还会见面,也算挺有缘分,淡笑着开口解围。
阮糖糖也笑了笑:“他是阮氏的总经理徐司起。”
叶知秋自然是知道阮氏这位总经理的,不过让她更有兴趣的是……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他们猜得那么不合,虽然阮大小姐没有承认徐总经理作为丈夫,但也没有太过嫌弃。
只是这个男人倒是让她有些看不透了,按道理两人没必要做表面功夫,难道还真在一块了。
如果真是这样,阮大小姐可要吃大亏了,徐司起可不是什么好人。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要登记入住吗?”前台小姐礼貌地出声询问。
“对。”徐司起说话的同时松开握住的小手,从怀里拿出钱夹取出身份证。
阮糖糖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那点英语基础勉强能听懂前台小姐说的话。
“请问,想要几间房?”
“oneroo”
“o”
异口同声,前台小姐看着两人,不知道该听哪个的,叶氏姐妹两也看了过来。
阮糖糖有些窘迫,还是坚持着:“我要一个人住一间。”
“在家住一间房,到酒店还要跟我闹分居。”男人只是一笑,语气轻柔缓慢,带着一丝揶揄。
他这样说,不是让别人多想嘛!女孩嗔怒地睨了他一眼,近乎固执地说:“我不管,反正我自己要一间房,”说完,她还从包包里找出身份证递过去,用有些蹩脚的英文说:“givearoo,notwiththisntlean”
徐司起没有说话,在前台小姐迟疑地伸手去接身份证,先一步夺过,揣进兜里:“oneroo”
“徐司起,”阮糖糖不悦了,叫着他的名字:“把身份证给我。”
回应她的却是一句轻飘飘的别闹,她气愤地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身份证。
才刚碰到裤兜,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握住,淡笑着目光格外缱绻:“乱摸什么?”
阮糖糖:“……”为什么这人越来越骚气了,在外面也不知道收敛。
前台瞅着打情骂俏的两人,不禁笑了下,快速地办理好登记手续,将房卡和身份证一并递过去。
“301号。”
徐司起接过,揽着不情不愿地人离开。
叶知梦看着两人,不由地陷入沉思,他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阮糖糖不是最讨厌私生子和亲近她的凤凰男的吗?
……
叶知秋生意谈得差不多了,原本订了下午的机票回国,谁知她那位糟心的堂妹在前台碰到阮家大小姐后,硬要留下来陪她玩,不管人家待不待见她。
这不,阮糖糖中午出来吃午餐好巧不巧又见到了她。
如今一见到这朵小白花,她就心里一抖,头皮发麻,脑袋快要爆炸。大概是每天面对徐司起渐渐习惯了些,反而觉得叶知梦让她更加烦心。
叶知梦笑着走过去,见她只有一个人在家,觉得机会来了:“糖糖,徐总经理不在吗?”
“他去了谈生意。”阮糖糖面无表情地回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搭上原主的,感觉就好像被黏上了甩也甩不掉。
“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咱们一块儿吃吧!”叶知梦说着不等她答应已经拉开了座位坐下。
阮糖糖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翻开菜单,看着上面的图片和字母组成的不认识的单词,突然觉得她们在也挺好的。等会儿她们点了菜,她就说跟叶知秋一样的,相信女主的品味应该不错。
叶知秋坐下后,笑容大方道:“阮小姐是第一天来玩吧!”
“是的。”
“那就由我做东请你吃顿饭吧!这家酒店的猪蹄和烤肠挺出名。”
阮糖糖点头答应下来,正好她不认识菜单,有人帮忙点菜再好不过了。
叶知秋给三人点了菜、甜点和饮品,才阖上菜单交给服务生。
“糖糖,你和徐总经理现在怎么样了?”其实昨天叶知梦就很想问了,碍于男人在只得忍着,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哪壶不开提哪壶,阮糖糖眉头微蹙,很想变身成为大力水手将这个小白花扔到十万百千里。
“还好。”她敷衍地说。
怎么个好法,叶知梦听不出真假,两人住一间房也不知道有没有……
她开始在她身上寻找蛛丝马迹,视线从脸到脖子,视线停留裙子领口的边缘,若隐若现的红痕。
阮糖糖察觉到她的目光,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用了遮瑕霜遮挡,应该不会看出什么。
再者她和徐司起住一间房,她们也是知道的,她又没有婚内出轨,所以就算发现了也没什么。
看样子他们真睡了,叶知梦心情渐渐从高山跌落低谷。她想起初次见面时,那个男人对自己有多不屑,现在他却跟阮糖糖在一块了。
本文设置了防盗章,谢谢支持正版的小仙女。阮糖糖对美好的事物也喜欢多瞅两眼,但想到他是反派,昨晚又做出那些行为,还是少接触为妙。
她悄咪咪地转身准备折回屋里,就听到背后传来那人颇有磁性的沉稳的嗓音。
“起得挺早啊!”
都这会儿了,怎么可能早,她知道他这是在调侃自己。本来想静悄悄地离去,但他都已经发现自己,还主动说话了,她也不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阮糖糖扭过头,讪讪地笑着:“上午好!”
徐司起见她穿了条红白拼接蕾丝连衣裙,裙子还未及膝,因为她个子不算高,但身材比例很多。为了扬长避短,除了长裙和礼服,她很少穿过膝的裙子。
今日的阳光照耀下,女孩的双腿漂亮得如同完美无瑕的白瓷,丝毫不比昨夜灯光下逊色。
那种熟悉的炙热再次涌向下腹,男人凝眸沉思着,如果比先前计划的要麻烦一点,阮氏和这个女孩他都想要,能不能行得通。
只是目前的情况,他只想上她,谈不上多么喜欢。反正还有些时间,他且耐心等着再看他们之间能发展成什么样吧!
他皱起了眉头,眸中染上了几分急躁,他可以慢慢等,可生理需求等不了。尤其那双又白又直的腿在眼前晃来晃去,让他很想扳开,分别将它们缠在自己腰上。
呵!男人自嘲地轻笑着,他真是无法救药,在如此紧张的情况,还有心思想这些。
阮糖糖抿着嘴,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灼热得如同熊熊烈火般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
她在心里琢磨着,这人到底想做什么,按道理他应该很想怎么杀了自己上位的,所以她之前将他做的行为归结为蛊惑和麻痹她,等她放下防备之后再杀了她。
可他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的腿,虽然自己的腿确实很漂亮,但也不至于迷倒一位饱经风雨、内心阴狠的大反派吧!
难道她误会了,他不是恋足癖,而是想杀她之前锯断她的腿?
阮糖糖脑洞大开,不禁打了个哆嗦,不再管他,转身就要回房。
感觉到她在躲自己,徐司起心里不大舒服,随便找了个话题:“我想同你谈谈阮氏的情况。”
阮糖糖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懂这些,你找王叔吧!”
徐司起从善如流道:“你才是阮家当家人,这些你得知道一点。”
阮家当家人,听起来好高大上,然而阮糖糖只觉得心累,万般无奈下她只能同意:“那你说吧!”
“这里不大方便,去书房吧!”徐司起说。
“……好吧!”她勉勉强强地答应下来,商业机密确实不适合在这里谈。书房应该安全吧!她还让人装了监控,他如果敢对自己做什么,她就拿书、笔记本什么的抡死他。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里,往书房走去。
阮糖糖走在后面,双眼一直盯着他的背影,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徐司起背对着她唇角斜勾,等到她迈入屋内才转过身,伸手一推将房门合上,见女孩目不转睛地瞅着自己,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身影,让他心里感到很满意。
虽然谈话需要关门,但是他把门关上带锁时,阮糖糖心里一咯噔,莫名地有些害怕起来。
她长长地呼了口气,端着一脸高贵冷艳,率先开口:“说吧!阮氏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
徐司起信步向她走过去,见她扳着小脸,故作冷静的样子,真是……可爱到爆。
他没有回答,目光锁在她精致的小脸上不动。
阮糖糖眉头微蹙,两人之间的距离仅隔一步,她见他好整以暇地瞅着自己,越发不满起来,感情他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她不想跟他有接触,转身疾步往房门方向走,然而,手腕被扣住。
男人的手很大,将她纤细的手腕团团包住,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手心传递过来的温度,有些热。
像是被烫到般,她下意识就想甩开他的手,可怎么也挣脱不了,只是徒劳地坐着无力功。
“混蛋,你放开我。”阮糖糖甩也甩不开,扒也扒不掉,他没用多大的力气,却好比一副合适的镣铐将她裹挟住,不容她挣开。
“你还是太单纯了。”徐司起看着她挣扎的样子,慢条斯理道。
“我又不是你心眼那么多,”阮糖糖气哼哼地反驳:“你把我骗到书房到底想干什么?”
徐司起见她脸被气红了,漂亮的眼睛都快沁出一层水,像是快要哭了般,娇气又撩人。
他笑着,凑到耳畔吹了口气,轻声说:“想干你啊!”
耳朵被温热的气流拂过,痒痒的让她连忙梗着脖子,却在听到他的话后,猛地瞪大双眼。
徐司起见她一副好像被雷劈了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怎么跟他上床让她很难接受吗?他以前是没什么兴趣,那些不为别的就为自己这副皮囊送上来的不知有多少,怎么在她这儿却是这样的反应。
阮糖糖好不容易才拉回被震惊得几乎要脱离身体的魂魄,脑子里迅速转动起来,他肯定是想蛊惑自己去接受他,慢慢取得了她的信任,再想办法杀了她,占有阮家的财产,真是两全其美、人生赢家啊!
“滚开,请你别再对我说这些暧昧不明的话,咱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不要妄想逾越,”她看着他,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很尖锐:“而且,你年纪快奔三了,要找也是找比你小两三岁的,我才多大,你好意思老牛吃嫩草吗?”
好!很好,老牛吃嫩草这套都被她说出来了。徐司起笑意敛下,他之前从来不觉得自己年龄有什么问题,现在她一提这事,陡然发现他还真是不小了。
“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真的,咱们彼此都不是对方喜欢的类型,过几年就要离婚了。你如果真的想那啥,就去外面找一个合适的吧!我不会干涉你的。”阮糖糖试图劝说他,说话间她突然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奇葩的人了,竟然怂恿自己的‘丈夫’出轨。这样没三观的事竟然会落在她这个社会主义制度培养出的根正苗红的好少女身上,也是醉醉哒!
唉!都是自己挖的坑,就算把她活埋了也得补上。
“那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徐司起没有松手,见她神色有些怪异,他微微眯起眼,神色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跟名义上的丈夫讨论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怎么有点心虚,阮糖糖连连摇头:“不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幸好她没说,否则以男人的小心眼指不定又想掐断她的小脖子。虽然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但名义上她是他的女人,以前也就不提了,以后徐司起不希望她的身边有别的男人存在。
一睡睡到下午不知道几点,感觉到有只温热的手在轻抚她的头,阮糖糖缓缓睁开朦胧的眼睛,伸手想要抓住那只扰人的手,却反而被它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