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会发展成什么样,他根本不在意,那只是他用来复仇的棋子而已。至于母亲和继父的死亡,离他已经太久,恨意渐渐消弭,之所以复仇只不过是不甘曾今被人踩在尘埃里狠狠地碾磨。
他已经二十八岁,快到而立之年,之前复仇是他生活的养分,而现在比起那复仇成功后虚无缥缈的快感,眼前青春靓丽的女孩更加真实。他想要她像对着管家老头那样肆无忌惮的撒娇,简单地看着她吃吃喝喝懒懒散散的模样,喜欢她身上的味道伴着自己入睡……她带给他的好处确实要比想象中要多很多,或许这样美好而复杂的感情可以归结为——爱情。
阮糖糖被他这两句话弄得心跳如麻,以前也有人跟她告白,甚至还收到过写得很肉麻的情书,但每次想到她家老妈耳提面命的‘你现在谈恋爱的对象以后是别人的老公’后,她就很难心动了。如今面对这位大佬的疑似告白,竟然会有种紧张、忐忑,还有一丝丝不好意思。
下一刻,那人明白自己的感情后,更加肆无忌惮地轰炸她。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徐司起毫不保留地坦露心声,他没什么羞耻心,自然也匮乏害羞这种情绪,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他说话声音不算大,每一个字却都重重地敲击着她的耳膜,余音振振,不断地萦绕在心头。
阮糖糖被他这样直白的话弄得心里慌乱不已,无措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目光游移不敢去看他,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穿着平跟凉鞋露出的十根圆润可爱的脚趾都有些害羞地微蜷。手腕处传来他的温度似乎要将她灼伤,脑子里满是他的话。
他怎么能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骗她的,一定是的。
可是,他骗自己有什么用,她都说了会将财产都给他,他没有必要骗她。
阮糖糖实在无法相信,忍不住去恶意揣测他的用意,抬眸神色还算镇定地质问他:“你是不是在开玩笑?等我接受的时候,再甩了我。”否则她想不明白,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会突然喜欢自己。
女孩嗫懦地说着话,声音都有些颤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却又敏感脆弱,这样的她让男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徐司起松开桎梏住那纤细手腕的大手,转而抱住她,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下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吻细碎缠绵地从额头到眉间、流连向下覆上她的唇,唇瓣摩挲,他的声音沉稳性感:“糖糖,我从不开这种玩笑,以后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话毕,灵活的舌尖挑开牙关迅速蹿入她的口中,去逗弄缠绕着小巧湿热的舌头。
阮糖糖跟他接吻的次数不算多,但也不少,以前有些抵触,觉得两人没有什么感情,嘴巴轻轻碰一下就好,相濡以沫有点过分亲昵。
可是这回却不大一样,一直压抑的心情似乎豁然开朗,因为知道未来的发展她依旧不敢去接受,但稍微能容许他入侵。
两人吻得太过激烈沉溺,空气中传来暧昧的口水搅动声。男人将被吻得发软的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引导着她回应自己。
餐厅里,两人静坐着。
察觉到对面的人落在自己的目光是不带掩饰的情意绵绵。明明是跟他提离婚的,后来却抱在一起亲吻得难舍难分,阮糖糖羞愤欲死。
花店店员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进了酒店,问了下前台桌号的具体位置,来到一对亚裔男女所坐的桌位前,用英文说:“你好!请问您是阮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