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不敢回来,跑去外祖母那里,看来她还不是很傻,还知道找个地方避风头。
她若是此时回来,即便母后为她求情,父王这次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玉壶眼底闪过惊疑,竟未想到其中还藏着这么些事儿,当即说道:“那公主,咱们现在怎么办?”
凤婉兮抬头朝不远处的大殿看了一眼,眼神讳莫如深,“走,去君德殿。”
玉壶心下不解,问道:“长公主,您这是要去找王上?可陆吾神君刚刚见过王上,想必王上已经知道了三公主做的事,定然在气头上。
您现在过去,不是找晦气么?万一王上迁怒于你,该怎么办啊?要不咱们等明天再去?”
凤婉兮一边走,一边轻轻摇了摇头,“不,必须现在去,正是因为父王在气头上,想必母后已经过去了。
这几万年来,眼看着父王和母后的关系稍稍有些缓解,不能再因为三妹的事,让他们再生嫌隙!”
玉壶闻言,心中越发不解,皱眉问道:“长公主,奴婢有一事不解,您怎么知道王后在王上那里啊?”
凤婉兮脚步一顿,又继续朝前走去,“玉壶,你怎么最近变傻了?陆吾神君去找父王这事,连咱们琉璃宫都知道了,母后那里又怎会不知?
二妹和三妹去了外祖母那里,就算三妹大大咧咧想不起来,二妹也会给母后递消息的,估计早把三妹做的蠢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母后了。
母后知道了三妹做的事情,又听说陆吾神君来找父王,她能猜不出为什么吗?母后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啊。
你以为,以父王的脾气,若是知道三妹干的好事,会无动于衷吗?定会重重严惩!
而母后向来宠溺三妹,什么事都纵容她,又怎会看着父王处罚三妹呢?
所以啊,母后现在怕是已经在君德殿了,两人定然已经吵起来了。
哎,我是长女,如今出了这事儿,我不出来劝说,谁出来呢?总不能看着父王和母后的关系继续恶劣下去!”
玉壶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点头说道:“长公主说的是,只是难为长公主了。”
凤婉兮苦涩一笑,并未搭话,只朝前继续走去,步履匆匆。
成都载天山,君德殿。
龙馨儿坐在地上垂泪,哭得泪眼婆娑,撕心裂肺,缓缓说道:“如果当初我没有一意孤行嫁给你,是不是我们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光景?
如果当初你父王和族人没有强烈反对,是不是你根本不会娶我?”
凤擎抬头看着窗户外的圆月,沉思良久,缓缓开口,吐出一个字,“是。”
一个“是”字,却掷地有声,好似一把重斧砍在了龙馨儿的心上。
龙馨儿涕泪横流,趴在地上呜呜咽咽,却又笑着说道:“你果真从未爱过我,在你的心里始终只有那一人!
当初嫁给你的时候,我心里还存有一份幻想,只要我们在一起,我想着终有一天,你肯定会把她忘记的,然后我便可以取而代之。
可如今才发现,那时的我是如此的幼稚又可笑。我也曾想过要放手,给你一份自由,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可是随着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久,我便越不舍得放手,付出的越多,便越是不容易放手,想来便是这样吧。
慢慢地,那种想法就成了一种执念,死死地束缚着我。我想,即使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占据着你的人,这样对我才公平。
如今想想,这么些年,我都做了什么?真是愚蠢至极!你一直把我当做看不到摸不着的空气,就像活死人一般,痛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