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蟒蛇的骨头,我就觉得不像,哪有那么大的蟒蛇哩?所以就反驳说是龙骨!这不,神棍田一听可能是龙骨,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下去就捡了几块,哪晓得那白骨突然长开血盆大口,把那老小子的脑袋叼进了嘴里,死咬着就是不放!那样子,就跟活过来了似的,可它也不咬死那老头,就这么一直叼着,把捡来的骨头还给它也不行,可愁人咯!”
话音刚落,他们已经来到云天师口中的旱池,管宛用手电的灯光扫了一下,池子非常大,方形,大约有二十多米宽,两米多深,那白骨就这么一圈一圈盘在一起,可还是将池子占据的满满的,如果伸直了,不晓得会有几十米长!光是那骨架的脑袋,都快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了,而神棍田又瘦又枯的身子就像个棒棒糖一样被白骨叼在嘴里,着实有几分滑稽。
刚过去,管宛便听见田富贵趴在池子边上,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爹呀!我的亲爹啊!您还活着吗?您倒是给句话呀!要是撑不住了,您就说一声,儿子下去给您垫一会儿啊!”
可他话里是那么说,却压根儿没有准备下池子的趋势,或者他也是想下去的,就是胆子实在太小,只敢趴在边上哭喊几句,生怕那白骨一个不乐意,将他一起惩办了吧。
再看看池中白骨,硕大的骨架气势磅礴,确实如云天师所言,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蛇类,它太大了!大得让人误以为是真龙下凡!可是,这白骨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墓里,而且,那么小的池子太过逼仄,显然无法供养它,难道就是一副陪葬的骨架?当初建墓的时候,它就是一副白骨了么?
管宛不由觉得好奇,再看看神棍田的情况,确实有几分紧迫。
那边,龙先生和冯顷致都趴在白骨的头旁边,卖力的用刀和枪杆子撬白骨的嘴巴,但是,那白骨就像是钢筋水泥封上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掰不开一点缝隙。
突然,吧嗒一声巨响,冯顷致手里的枪杆子被折断了!他怒不可遏的扔掉手里的断枪,朝被含住脑袋的神棍田恶狠狠骂道:“不占便宜会死啊!都折了两杆枪了!”
说完,他气喘吁吁的抹了把头上的汗,怒气冲冲朝远处旱池边上的田富贵吼道:“大叔!你自觉点好不好!我撬不动了,你过来轮个班!”
可田富贵好似没听见一般,继续哭喊:“爹啊!我的亲爹啊!我可怜的亲爹啊!”
那哭声,那喊声,可谓是痛心疾首,惨绝人寰了!
“田富贵!”冯顷致连叫几声不见答应,气得脸色黑如锅底,如此又喊了好几声,才猛地看见云天师回来了,于是一阵惊喜,赶忙求援,“老云,你把田富贵拖过来,我跟龙先生都撬了半个小时了,好歹让我们喘口气!”
云天师也算是个仗义的人,立马应了下来,撸起袖子一把抓住田富贵的衣领,纵身往旁边的大池子里面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