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又踌躇的将电话接起来,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那边的老头已经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快跑!快跑!”
两声声嘶力竭的呐喊让听着的女人头皮一阵发麻,她的心慌乱躁动起来,连抓着手机的手都禁不住地抖了抖,好不容易稳定心神,才问:“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许是没功夫和她解释,那老头像是也自顾不暇绝尘狂奔,喘得十分厉害,气息明显急促不稳,只是坚毅而执着的反复着同样一句话:“快跑!”
管宛心中一凛,她知道师父万不会和她开这种玩笑,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再抬头看看窗外,风雨大作,雨点密密麻麻像钉子一样敲打着她的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是冰雹吗?
漆黑的云低低垂着,和她从前见过的都不一样,黑得仿佛是墨水一般,危险的聚拢并悬挂在她的头顶!
管宛紧跟着发觉不妙,急忙从衣柜中扒出一件防水带帽外套裹在身上,打开上次送云天师他们离开的那个窗户,刚刚拉开,便被一阵风吹得往后一仰,头上的帽子顺着风滑落下去,她下意识侧过身体躲去狂风,而后将帽子系在脑袋上,又起身爬上窗台,狂风卷着暴雨和冰雹砸在她细嫩的脸上,一片尖锐生疼,额前散乱的发丝被风吹得疯狂乱舞,雪白的脸立即冻得红扑扑的,她哈了口气,咬紧牙关从窗台跳了下去!
脚下的泥土已经被暴雨冲刷的泥泞不堪,她小心的注意着的脚下的步子,生怕一不注意便被摔上一跤,可速度上却不敢过于怠慢,顶着风朝院墙的方向摸索过去。
许是风雨来的又急又大,管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就见云层上的风暴击中角落的监视器,一团黑烟袅袅升起,监视器发出滋滋滋的响声,后院里一个人也看不见,而风中却夹杂着远处传来的喊声,管宛凝神听了几句,好像是老太太刚才在院子里纳凉,风暴仓促而来,老太太躲避不及在院子里滑到了,眼下一群人正围着她,想方设法将那老太太稳妥的抬进屋子里去。
那些人都围在老太太身边,也便没人注意到后院里跑出来一个人。
踏出花园,泥泞的脚步横穿过一条修葺整齐的石板路,来到了对面高耸的院墙!
管宛微微抬头,目测院墙大概有两米高,铺了鹅卵石的地面上是做了修饰的水泥墩子,再往上则是平整的刷了黑漆的铁栅栏,她深吸一口气,眼巴巴地望了会儿铁栅栏,正苦恼着怎么翻过去,刚好瞥见旁边不知何时摆放了一张长椅,于是,她咬牙将长椅拖到院墙边上,踩着长椅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