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旁人算命测字，卦金都是一银币，不过你跟她，可就不能这么算？”老人微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眯眯的说道。

“哦？说来听听。”叶沉的手悬在钱袋上，一副兴味的说道。

“我们还会再见，你也还会找我算卦，卦金就待一切了了在结，姑娘意下如何？”老人双眸充满了睿智，带着一种并不叫人讨厌的洞悉光芒说道。

“好。”

叶沉应了一声。

老人闻言，露出一个爽朗的大笑。

叶沉看着老人，也笑了笑，将钱袋收回，“那就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

老人说了一声，便收了自己的算命摊子，转身离开。

人来人往间，叶沉目送着对方的身影，笑看着对方融入到人群之中，叫她感知不到，遍寻不得。

“有意思？希望不是敌人。”

叶沉看着老人失去身影的方向，懒懒的笑了笑，转身对着其他人说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嗯。”

大家应了一声，纷纷往回走。

路上，几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然而一个个却用眼睛不断的瞟对方，无声的询问。

几个人落后叶沉一点，自以为叶沉看不到他们的交流，却不知道叶沉将他们的眼神全部都看在眼里。

“想问就问。”叶沉开口。

几个人在后面用眼神交流的人，眼神一顿，a一个个尴尬的瞥了下对方。

“那个算命的怎么回事？”秦卓然没有忍住，第一个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目前看起来，无害。”叶沉想到那老人，沉默的眨了眨眼睛。

“他算命真的准吗？”秦卓然再问，问完之后，她看了一眼聂红叶。

“准？”叶沉轻笑了一声，“这世间的东西，真也好，假也好，准也罢，不准也罢，其实都像我写的那个字。”

“忘？”秦卓然不解。

“亡心，往心，望心，妄心，魍心——”叶沉缓缓道、

“心？”陶灼道。

“可不就是心。”叶沉眸光流转过几个人，浅笑这说道。

“说了半天，不还是没说，准不准？”秦卓然抬头望天小声嘀咕。

准？

叶沉轻轻笑了笑。

哪里来的那么准？

整个巫族看到的未来，都是离镜是圣女，离湮注定离开巫族。

可结果呢？

准与不准，都是在发生过后，方能确定。未发生，准与不准，在变数一念之间。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一啊！”叶沉感慨了声。

叶沉话音刚落，一股强烈的气场从聂红叶身上爆发出来。

“别打扰她，她在顿悟。”叶沉抬手止住几个因关心欲动的人，迅速说道。

“顿悟？”

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天地间，存在这无数的玄秘奥妙，当你感触到一二的时候，就会进入这种境界里感悟。”叶沉解释道。

“那我们也能顿悟？”秦卓然问。

“这个是机缘问题，有些人看到繁花凋零，日月更替都顿悟，有些人却一辈子都无法顿悟一次。”叶沉道。

秦卓然看着顿悟的聂红叶，微微有些羡慕。

尽管他其实并不知道聂红叶顿悟了什么？

只见顿悟中的聂红叶，周围气势节节高升，修为也跟着涌动。

叶沉看着聂红叶，眼中一阵惊讶。

顿悟中进阶？

不过，哪里好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