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别跟我开玩笑,快出现。
不,我希望你只是开玩笑,只要你是开玩笑,不管怎么样,老子都原谅你。
哪怕你是真的跟那个男人打情骂俏都可以。
可你为什么这么傲气,你就跟我低低头,又怎么了,我也不会放下你,一个人走啊。
我他妈怎么可以放你一个人走!
……
沈墨琛一边自骂着,一边找。
可他将能想到的地方找了个遍,还是连她一点点影子都没有看见,后来要了江峰的电话,打过去,人家说她早就打车回家了。
“打车?”
沈墨琛得到线索,立马找人开始查出租车和联运的车。
刚好这个时候,他的人也得到了消息。
“沈总,太太手机的信号,是在一个叫”海马路“的路口失去的。
”海马路?”
沈墨琛重复了一遍,一边回忆了,很快想起那里已经是接近郊区的地方。
什么想法跳进了他的脑海里—她已经林曦的人带走了。
反应过来之后,沈墨琛一锤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喇叭一直响着,格外刺耳,身边的车都隔他远远的。
车很快开出去,往海马路走。
半路接到傅森的电话。
“喂。”傅森说了一声,可是沈墨琛接着电话,却在想其他的事情。
“墨琛。”傅森又叫了一声。
沈墨琛缓了缓,终于开口:“傅森,晓晓……晓晓被林曦的人带走了。”
“什么?已经确定了?”他刚刚才知道舒晓不见了,心里也急,但是还不肯定是人为的,还是只是意外情况。
沈墨琛“嗯”了一声。
“在哪里,我马上过来。”傅森问。
“海马路。”沈墨琛说完,手机自动从耳边滑落。
他发现要不是因为惯性,自己是没有力气开车的,手软软地打在方向盘上,本能地掌握着方向。
但即使这样,他开始不断往上加着速度。
终于到了海马路。
傅森也很快到达。
“靠,这么多条岔路,现在知道他们是往哪一条走的吗?”
沈墨琛摇头,无力地靠在车门上,说:“现在还不知道,查监控要走一道程序,现在正在查,我在这里等消息。”
“我靠!”傅森一拳打在车顶上,愤道:“这女人他妈到底有没有一点点人性,一点点血性,千万倍落进我的手里,不然老子赔了这条命,都要她死得很惨。”
沈墨琛只是双目无神地看着他,静默不语。
如果可以,他想将那个人千刀万剐,可是,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他要这么出手?
他真的后悔当时发现她那些破事的时候,只是亲手将她交给了警方,他应该直接弄死她的。
如果是那样,现在舒晓也不会再落在她的手里。
静默了一会儿,舒晓捏紧双手,无比平静地说:“不用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回去。”
几乎是话刚说完,沈墨琛的车就像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冲了出去。
她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怎么能这样诋毁自己?明明她的目的,是来拿那一条项链,可他却说,她跟江峰打情骂俏?
他们之间,现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越想越觉得难受,竟慢慢地在路边蹲了下来。
很难受地埋头开始哭起来,江峰本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看到这样的场面,觉得自己还是少说为好。
但是看见舒晓现在这个样子,静了静,同样也蹲了下去,手很规矩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安抚她:“好了,不要气坏了身子,不是还要回家看孩子吗?起来,我送你回去。”
一想到孩子,舒晓觉得心里更是委屈。
“对不起,害你也跟我一起被误会。”舒晓抹抹眼泪,对江峰说。
江峰摸了一张纸巾给她,两人同时站起来。
“我一个大男人倒是没有什么,只不过沈墨琛怎么这么小气啊,现在还怀疑我们两个人,难道我们两个看起来很像奸夫淫妇?”
“去你的。”舒晓破涕为笑。
江峰道:“这就好,会笑了。”
舒晓愣了一下,避开江峰的眼神,拿纸巾认真地擦着脸。
江峰说:“行了没,他走了,我就冒着生命危险送你回去呗。”
“别闹了”舒晓说:“什么生命危险,乱说。”
其实舒晓想的是,现在能少跟江峰接触一点是一点,毕竟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少给江峰带来麻烦比较好,沈墨琛倒是没什么,吃吃飞醋,要是碰上林曦的人。
想到这里,舒晓利落地说:“好了,就这样吧,之前借你的房子,谢谢了,现在实在是有事情,以后找个合适的时间,我带着孩子一起出来请你吃饭,到时候一定记得赏光。”
“没问题。”江峰说:“不过,真的不要我送你?”说着,看了看天色,说:“现在,有点点晚了。”
冬季的天暗得很快,她来得时候还是大白天,只不过短短两个小时,就暗下去了。
“没事。”舒晓说:“放心吧,打个车就回去了。”
江峰没再坚持,只是说:“行,那你路上慢点。”
“好,你也早点回去吧,再见。”
“再见。”
两人分别后,江峰先开车走,舒晓站在原地静了静,才转身离开。
往前走了一段路,她才伸手打了一个出租车。
从这里到家里,还是有一段路程,舒晓觉得有点累,于是报了地址后,偏头闭上了眼。
车子一路往前开着。
……
如果舒晓知道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她肯定不会跟沈墨琛赌气,她肯定会老老实实地跟沈墨琛一起回家去。
这样,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如果沈墨琛知道那之后,会失去舒晓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他肯定不会由着自己的脾气,赌气开车就走。
如果可以,他愿意自己以十倍的痛苦,去帮舒晓承受那些。
……
舒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面,四周的墙都是脏的,泥巴,灰尘充满着整间屋子。
而她躺在一间小木床上。
没有床褥,也没有枕头,动动手,却发现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