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随意,墨琛先干了。”
“墨琛。”黄老叫住沈墨琛,说:“孩子,我们跟你父亲是过命的交情,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我们就当成你的父亲。”
他说:“你不需要这样敬酒,我们跟老谢一样,希望你一辈子都健健康康的,所以以后酒这个东西,少碰点为好。”
“是的,老黄说得对,孩子,我们能替老谢亲自看到你好好的,正义的。”然后他的眼光扫向我,说:“成家立业,然后有了孩子,去了下面,我们对他也算是有一个好的交代。了。”
“墨琛何德何能,能受到二老的抬爱,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沈墨琛说:“那墨琛就喝一口,以谢谢二老的关心。”
两人开心地笑了,齐声道:“这就对了。”
“那,墨琛给二老添菜,您们吃开心一点。”
两人连连点头。
黄老说:“这孩子,我现在更相信他是老谢的孩子了,虽然没有在老谢身边长大,但是一举一动间,都像极了老谢的处事风格,成熟,懂事,睿智。”
“是啊,这也算是老谢最幸运的地方了。”
“二老言重了。”沈墨琛说:“如果方便的话,二老能跟墨琛说说家父的一些事吗?”
“你想听老谢的事?”
沈墨琛点头,眼里压满了期待,到底是别人口中很厉害的人物,又是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不想知道?
黄老摇摇头,又开口了:“老谢的故事啊。”他叹了一口气,说:“不好听。”
我和沈墨琛皆是茫然,但都没有插嘴,继续听。
“老谢那个人,我们认识他的时候,就是在商业上,狭路相逢,那时候只觉得这就是一个厉害的人物,而且基本上没什么把柄,不管是生活上,还是道德作风上,你看谢氏这么多年,老谢去世这么久,依然还是坚固如同城墙。”
另一个人说:“他这一辈子,跟谁都将就和平相处,包括在公司传授的也一直都是这样的思想,所以谢氏的股东,哪怕是老谢不在了,也没有闹到要四分五裂的状态,正是因为大家知道和谐才能生财。”
“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但是真正能够办到的,为数不多,所以小子。”黄老说:“你很荣幸,有这么一个厉害的爹。”
“但是他年轻的时候,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身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私生活太匮乏,我们也说了他很多次,每次都是敷衍了事,不了了之。如果非要说他人生中的不足点,就是过得太孤独。”
“”
一席话下来,全是关于谢老的,虽然好多都是众人所知的,也是业界流传的,但是我和沈墨琛还是听得很入迷,注意力很集中,深怕错过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两位老人的嘴里,没有一个信息是关于墨琛的母亲的。
墨琛也忍不住问了:“二老曾听我父亲提到过我母亲吗?”
两位老人均是摇摇头:“从来没有听到他提过女人。”
谢老虽然给我留了书信,但是里面只提到了事情,并不知道墨琛母亲的名字。
“哦!”黄老忽然感叹了一声。
我和沈墨琛忽然提起了精神,看着他。
他说:“我之前看他留下的那个书信,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沈墨琛问。
“之前我们有一次约出来聚会,那是老谢唯一一次喝醉,醉得不省人事,我记得扶他回房间的时候,他嘴里念叨着一个名字。”
“谁跟你说我跟她关系好?”
“我亲眼看见的啊。”我说:“在那个会所门口,你不是还抱了她吗?”
“会所?”沈墨琛眸色幽深,问:“哪个会所?”
“呃就是,就是之前,我还没有跟傅森走之前,你带我去的那个会所,城北那个好像是。”
“城北?”
“嗯。”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沈墨琛每天这么多事,不见得能记得,于是我道:“算了,你应该不记得了。”我说:“反正我的印象很深。”
那天,心跳仿佛骤停,好像快要死掉一般。
自己爱的人,对另一个人好,恐怕也只有这样的事情,能把一个人摧毁。
“那只是她滑到了,扶她一下而已。”他说:“你要是介意,以后我看见人摔倒都不扶了。”
“呃这样?”
“句句属实。”
“那就算了。”我说:“你要是看见还是扶吧,不然我不就成了人家眼里小心眼的人了吗?”
“你觉得你心眼很大?”
“我不觉得。”我看了他一眼,扬起下巴,道:“但是要看是什么事,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事,还是能是什么人。”他自信道:“自然是关于我的事,关于我这个人。”
我没有狡辩。
两天后,沈墨琛接到消息,去了谢氏。
我给他打了领带,竟差一点没有把他勒住。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给男人打过领带。”
“算了,原谅你。”沈墨琛说:“手拿过来,我教你。”
结果几遍之后,我还是只能打得勉强能看,跟沈墨琛自己打的区别甚大。
于是我故意道:“一个大男人,这么心灵手巧干什么,女人一样。”
沈墨琛看着镜子里面的我,笑了一下,忽然在我吹上印下一吻,拉着我的手摸到某处。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最有数吗?”
我红了脸,跑开。
这个男人,越来越不正经了,这孩子还在肚子里呢,他这是什么胎教!
等他下楼来,我才看见他的领带还没有换,还是之前我打的那个模样。
“你”
“怎么了?”他换好鞋,我走过去。
“你还是换一下吧,这个不太好看。”到底还是怕他在人家面前出丑,毕竟真的不是很好看。
沈墨琛明白我指的是什么,看了一眼领带,抬头看我,淡道:“没事,勉强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