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你他妈根本不能淋雨

我往楼上看了一眼,大概确定了一下项链掉下来的那一块地方,很快蹲下身一处处开始认真地找。

保姆和哈利跟上来:“太太,你这到底是在找什么啊?”

“我的项链,刚刚被哈利无意丢出来,周姨,你先进去吧,大雨马上就要下下来了,我一会儿找到了就进去。”

正说着,又一个惊雷响彻在空中。

我被吓得心里颤抖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埋头继续开始找。

“太太。”

保姆这话刚落定,雨便开始大滴大滴落了下来,打在我的后背上、头顶上、手上。

“太太,要不你先起来,我来帮你找吧,我保证我会很快的,不会耽搁你。”保姆焦急地上来想要扶我起身,被我拂开了:“没事,周姨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找就好了。”

“可是太太咦那我找把伞过来。”

她劝不动我,只好回去找伞,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从树的左边移到了树的右边,周围的地方我都扒开找了个遍,却依然没有看见项链的影子。

尽管后来保姆找来了伞,我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淋湿透了。

“太太,你都淋湿了,要不我们等雨停了再找吧,这样下来,你肯定会感冒的,先生好不容易才把你的身子补好了一些,你现在又这样折腾,指不定又回去了。”

“其他东西都可以,可是这个不行,我必须要找回来。”

这是沈墨琛给我的第一样礼物,很有纪念价值的,就算是感冒,我也要把它找到。

保姆见劝不住我,掏出手机给沈墨琛打了电话,我一心扑在找项链上,压根没有时间注意她。

保姆挂了电话之后,又试图上前想要扶我进屋,被我拒绝了。

时间慢慢流逝,雨非但没有要停的意思,反倒是越下越大了。

我不断地转移着地方,即便双腿都蹲得很软了,但我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就这么默默地过去了二三十分钟,就在我快要觉得找不到项链绝望的时候,却忽然在抬眼间,看到了一棵树苗上面的银白色东西。

我狠狠闭了眼,调整好了之后,再次睁眼。

心中猛地一喜,那不是我的项链是什么,我一直蹲在地上找,却没有想到,它会挂在一棵树苗上。

于是嘴角终于露出笑意,倾过身去,从那棵树苗上,拿回了我的项链。

我把项链捏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才贴在胸口处,抬头笑了。

保姆也长舒了一口气,急声道:“太太,既然已经找到了,我们赶快进屋换身衣服吧。”

“嗯,好。”我看着她,好声好气地答,好像刚刚因为找项链跟她急的人不是我一样。

正说着,院外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很快有人冲进院子里来。

我抬眸看过去,一眼就见到了眉目拧成一团的沈墨琛。

他也正在看我,顿足一秒,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对我大声呵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么大的雨,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跑到院子里找什么东西。”

虽然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是这是他送给我的项链,不能和其他的东西相提并论,于是心里觉得有些委屈。

沈墨琛却因为我愣神没有回答他的话,又往前走了两步,保姆立马站开了一些。

沈墨琛弯腰握住我的双肩,一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舒晓,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你他妈现在根本不能淋雨!”

{}无弹窗我把头转向他,面对面躺在他的怀里:“你决定好了吗?”

沈墨琛重重点头:“嗯,决定好了。”

“嗯。”既然他已经做了决定,肯定就是深思熟虑了的:“对不起,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无力感再次袭来,这又让我想起了谢老给我的那张报考表。

“墨琛。”我下意识叫了他一句。

“嗯。”沈墨琛低声答。

“我嗯,没事,就是想要叫叫你,之前可能是我有点冲动了,不过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出来,不然我担心你。”

“嗯,好。”

就这么静静地闲聊了好一会儿,相互道了晚安,我们就准备睡了。

入睡前,我问沈墨琛:“我们刚刚那样,要是有了孩子,没问题吗?”

沈墨琛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我指的是他抽烟喝酒的问题。

“放心吧,不会有孩子的。”

我一惊:“什么意思?”

我们做都做了,他竟然这么肯定地说不会有孩子的,他是什么意思?

“没事,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是安全期,应该不会的,别多想。”

“哦。”

原来是这样。

但即使现在我们的关系好转成现在这样了,提到这样的话题,我还是会脸红。

沈墨琛竟然还知道我的安全期,心底又一股暖意洋溢出来,浸没到了全身。

“好了,睡吧。”

“晚安。”

“晚安。”

只是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沈墨琛的那席话是什么意思,直至,我再次进了医院

几天之后的早晨,如同往常一样,我起了床,沈墨琛已经去公司上班了。

考虑到那个考试的问题,我直接跟沈墨琛提出了从公司辞职的决定。

沈墨琛还觉得奇怪,因为我一直不愿意待在家里,便问我:“怎么突然想辞职了?”

我答:“觉得有些累了,想要彻底休息一段时间,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嗯,挺好。”

“你会嫌弃我吗?”

沈墨琛不解地问:“这话怎么说?”

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顺势抱住我,我见着他脸上扬起了笑意,也跟着笑了:“不是好多人都说,结婚了要是女生一直待在家里,就会被男的嫌弃吗?”

沈墨琛闻言停止了笑意,眉目一蹙,我跟随着他脸上的变化,心里咯噔一下。

他故意浑浊了气息,道:“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