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本来就是个大型跨国犯罪集团，孤动了点手脚，然后——boo～！”莫笑像是炫耀一般地说道。

“呼——好孩子千万不要学这个变态啊！”狐爷扶额道。

在面前恢复镇定后，狐爷又说道：“暂且不提这个，你是这么多人你心里不会有罪恶感吗？”

“罪恶感……”莫笑似是回忆起什么一般脸色一僵，随后癫狂地大笑道：“罪恶感？哈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孤的良知早就被自己随着排遗冲入下水道流进太平洋了！再说了，他们想杀我，结果实力不够被我给杀了，我为什么要有罪恶感？嗯？嗬哈哈哈哈哈——！”

狐爷却没有说话，仅仅是看着莫笑的动作，再说完后就盯着莫笑看。

在发过疯后，莫笑却陷入了沉静，脸色挣扎起来，许久才说道：“这种感觉真是不好！”

莫笑暗啐一声“切”，随后说道：“明明就已经要忘掉这件事了，为什么还要提起啊……昨晚也是，杀包富夏的时候也是。”

狐爷一愣说道：“发生过什么吗？”

“孤说谎了，正确来说……直接杀的是十个，虽说有一个孤不大愿意承认就是了。”莫笑眼神有些游离。

“后悔是吗？”狐爷的声音显得十分温柔。

“倒不是后悔，哪怕是再来一次孤也会选择杀了他……因为，孤不得不这么做啊。”莫笑强行撑起笑容来。

“究竟是什么事？”狐爷好奇地问到。

莫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仰头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狐爷看着莫笑，希望他能回答，谁知。

“略略略～”莫笑用手指拉下一边眼皮，同时吐着舌头：“哼～谁教你刚刚不告诉孤，孤也不告诉你！哼！”说完后，莫笑坐在地上，原地摇摆着身体。

狐爷按下伸出的拳头，试图无视莫笑的恶意卖萌，转而说道：“ok……那么进入下一个问题。”

莫笑做出小学生参加运动会的姿势（两手抱膝坐着）认真听着。

“这个问题其实没有问出来的必要，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会教你修炼，不过……这是引我走上修炼之路的人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所以……”狐爷此时显得很正经。

莫笑没有插嘴，示意狐爷说下去。

“莫笑，如果你有了极度强大的力量……你是选择做一个英雄或是一个魔王？”狐爷看着莫笑说道。

“英雄……或是魔王？”莫笑重复着问题。

莫笑似是在思考，许久才说道：“孤没有兴趣去做什么英雄，或者说，孤从来就没做过什么英雄。孤没有兴趣去普度终生，因为往往在最后，你会发现，你保护的那些人非但没有对你表现出哪怕一丝丝的感激，甚至把这认为是理所当然。在这个世界上，道德只不过是无道德者们的护盾。而法律，不过是被强奸者的抵抗，如果一方的实力远胜过另一方，那么，这个抵抗甚至可以被定义为过度防卫乃至于故意伤害，平等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本身身份就对等的两方，不过，说到底在孤看来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什么平等。英雄只会被冠以更高的期待，他们不会被允许做错凡人眼中的任何一件错事……”

听着莫笑的一大番话，狐爷渐渐不在说话，待他说完：“也就是说……你选择……。”

“这倒也不是，孤也没兴趣做什么魔王。在不惹孤的情况下，孤没那个闲心去浪费自己的时间，孤也没兴趣为恶而恶。”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笑双手食指指着两腮说着：“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狐爷沉默许久才说道：“合着老子给你两个选项，你丫偏去选了第三个吧！”

“安啦～别这么认真。说到底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正确的回答不是吗？”

“或许……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吧。”

“所以说，你当初选择了什么？”莫笑好奇地问道。

“我？我选择了做个英雄。”狐爷没有显得多么高兴，反而使用一种嘲弄的语气来说这句话。

“是吗？这不是挺好的吗？可以受人爱戴，尊敬。”莫笑偏了偏头说到。

“爱戴？尊敬？”狐爷嗤笑道：“莫笑，或许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你永远也不知道人有多贱，一旦你成为了他们眼中的英雄，他们便会变本加厉，要求你做更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或许根本就算不上对的。一旦你拒绝或者是因为某些原因做了件他们认为的错事，他们便会唾骂你，你之前所有的功绩在他们看来都是伪装出来的，从此在他们眼中，你便是个魔王……”

狐爷此时显得与之前完全不同，情绪也很激动，这也是莫笑第一次看到狐爷在他面前失态……

小狐狸，干得不错嘛！这次伏魔大战就数你功绩最多啊！

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羞涩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