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被夏洛特不客气的话怼得不行,脸有些泛红:“你,你怎么能这样!”
他小声抱怨:“上次我还送了你礼物呢!”
“德拉科,”夏洛特托着下巴说:“不是说你送我礼物,我就必须要容忍你说我认识的人的坏话的,没有这个交换规则。再说……”
她歪着脑袋,带着一点笑意打量着德拉科,看得小少年脸更红了。
“你干吗?”他尽可能地恶声恶气,然后被夏洛特摸了脑袋:“你别这样!”
“我忽然想到达米安了,你跟他都是一样的孩子。”夏洛特笑了起来,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给你的,圣诞礼物。”
夏洛特本来想在什么时候碰到德拉科的时候给他的,但是新学期之后换了课表,又因为学校加强了管理,很少在休息时间遇到他——她又不能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堵他,就放到了现在。
“这都过去多久了……”德拉科接了过来:“……不过看在你回礼的份儿上,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好了。”
他终于很别扭地说了他这次专门来找她的目的。
“父亲告诉我,这个学期要谨言慎行,不要乱出门,尽量在公共场合跟同学们一起呆着。”德拉科说:“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所以你也——你也小心。”
说完这句话之后,小少年匆匆地就走了,像是生怕别人看到他一样。夏洛特还在想德拉科到底是什么意思,塞德里克背着书包就坐到了对面。
夏洛特内心哀嚎了一声,而少年则拿出了羊皮纸,问:“我不能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洛特面对这些其实是没有什么经验的:“就是觉得……如果你跟自己的同学坐在一起的话,会更热闹点的。”
“我又不喜欢太热闹,”塞德里克说:“而且我现在跟他们在一起,这些家伙就会忍不住提起之前在霍格莫德的事情,说我救了救世主什么的——我不太想听那些。”
小姐姐有点意外,而少年看了看她,低下头,拿出书。
“他们总说赫奇帕奇比格兰芬多更勇敢,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他说:“我戴着那个袖口,所以我知道挡一下应该没什么。如果我没有戴的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我可能就不会挡在波特面前了。”
塞德里克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大家说得那么好,而且在给赫奇帕奇加了足足两百分之后,他已经成为了赫奇帕奇的英雄。
可是少年并不期待自己成为英雄,他当时只是想救人而已。
大家过于热切的眼神让他觉得很尴尬。
“我根本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好。”他说:“马尔福没说错。”
扔下这句话之后,他就低头写作业去了,中间也没有跟夏洛特再多说点什么。
小姐姐被他这样弄得有些难受,而在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她问塞德里克要不要在外面散个步什么的。
少年想想,答应了。
但是路上也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袖扣能当防御的魔咒的极限值。”在散步的时候,夏洛特说:“而且我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有底,下一次魔咒的攻击能不能抵挡住。”
塞德里克顿了一下,看向她。
“而我这个制作者能想到的事情,塞德,你肯定也能想到,对吧。”她看着少年紧绷的嘴角:“所以你当时是想拔出魔杖迎击的。”
没等塞德里克点头,夏洛特笑了一声。
“你根本没指望着袖扣能再帮一次忙。你刚刚在说谎。”
他就是这样的人,本能地会去保护比他弱小的学弟学妹,就算是前方有危险也是这样。
另一个自己没说错,这家伙傻乎乎的。
“所以……你比德拉科说得还要好。”她说:“我才不会信你自己说的那些妄自菲薄的话呢。”
蜜色的眼睛在夜空下闪闪发亮,让旁边的少年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他站在夏洛特身边,紧绷的下颌角慢慢放松了些,然后忽然问。
“那个,夏洛特,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
夏洛特颇为意外,而提出要求的人更是满脸通红:“是这样的,我最近真的觉得自己有点,有点反常。因为那件事情被夸奖,我觉得自己有点骄傲过头了——我不想受那些影响,但是还是无可避免的……”
他还没说完,然后被身边的人轻轻抱了一下。少年一僵,立刻环住了这个人的腰。
“我觉得人不能生活在表扬中,夏洛特。”他说:“这让我觉得特别不真实。”
“那我的话呢,”夏洛特问:“是不是让你觉得更不真实了。”
“或许吧,但是我很高兴。”
少年笑了一声:“我可能这些天这么焦虑,就是因为在等你的话。”
他在夏洛特觉得尴尬之前就放开了她,又回到了一个非常恰到好处且绅士的距离上。但是他的眼神有了变化,看向夏洛特的目光比之前要躲闪,又带着一点不自知的愉快。
夏洛特觉得自己或许刚刚不应该抱他拿一下的。
“那我们回去吧?”塞德里克说:“已经很晚了。”
“我很抱歉。”
邓布利多的声音忽然出现了:“迪戈里先生,你身边的这位年轻女士,我需要借用她一些时间,来讨论一下她的课业问题。”
少年听到了校长的话,脸红得不行,完全是一副被抓包的样子。
而邓布利多穿着他绿色的绣着银线的长袍,胡子用一个小皮筋扎了起来,看着非常可爱:“怎么样,苏小姐?”
“好的。”夏洛特走到了他身边,会塞德里克挥挥手:“那我先去校长那儿了。”
“魅力十足有时候也会让人困扰,是吗。”
邓布利多打趣了夏洛特这一点,而被打趣的小姑娘抿着嘴笑了笑,耸耸肩。
“抱歉,我其实……不太会处理这些。”
夏洛特对恋爱问题其实非常新手,之前在学校里就算是有人追也跟恋爱绝缘。她参照的对象一般都会被吐槽不切实际,比如她那个性格好到令人发指的继父、家务能手任劳任怨的二大爷、以及基本上什么都能发明一下的教父。
当然,她性格也有些奇怪就是了,比如永远不会对那些费尽心思博取自己好感的男生产生真正的好感。
但同时又喜欢把漫画和小说里的梗当真。
邓布利多笑笑,然后给夏洛特一杯热茶。
“你上次塞给我的纸条,我看到了。”他说:“非常……有意思。”
他问:“我能问问为什么你会把这张纸条给我吗,夏洛特。”
“因为我觉得有必要。”夏洛特说:“很有必要。”
她将另一个世界的伏地魔的魂器的秘密写在了羊皮纸上,但并没有将另一个自己提供的信息全盘写了上去,而只是写出了魂器是什么。
至于在哪儿,怎么找到,都是没有的。
倒不是不信任另一个自己,而是夏洛特觉得,或许人或者事情可能会有偶尔的一致,但是到了这种大事上,完全一模一样是不可能的。
就像那个自己说的一样,过度迷信那一本册子,那么那东西只会变成完全无用的东西。
而命运这种东西要是不可更改的话,也不需要人真的活着了。
不是吗。
小姑娘的眼神在有点昏暗的灯光下变了几次,最终跟之前的那一个已经截然不同了。如果说之前那个夏洛特还是个比较单纯的小姐姐的话,那么眼前这个人,邓布利多要打起全部精神来应对。
上位者是个很恶俗的称呼,但是夏洛特隐约带着这种气势。
而这种气势,他也曾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我其实很不喜欢,所谓的预言,校长。”
她眼睛里带着阴鸷的光,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您知道的,就是因为那个预言,我在不久之前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死。”
具体的原因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所谓的禁制消耗了她妈妈过多的能量,以至于极东魔女要在一场麻瓜的斗争中死去。
而这一切的原因则是她,以及——
——邓布利多的预言。
或许这个预言只是在一个非常欢快的气氛下做出来的,但是造成的后果,夏洛特切身体会到了。
她厌恶这个预言,同时也厌恶自己。
更厌恶——
——按照预言活着的大人。
“我不在乎预言,校长。”夏洛特微微抬起了下巴:“或许预言真的有点用处,但是我不在乎那东西。对于我来说,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或许以前不行,但是以后可以。”
这句话异常狂妄,以至于邓布利多都有些意外。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能够……”
“我当然可以。”她说:“而且我觉得你们也可以,所以才会把我从另一个世界得到的馈赠写出来——告诉大人们。”
小姑娘喝了一口热茶,看着里面的茶叶。
“是时候行动起来了,校长。”
她说。
“想依靠一个未成年的救世主再次拯救世界,您难道不觉得这个想法……”
她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嫌弃。
“太软弱了吗。”
夏洛特要写的信非常多。
瓦坎达、纽约、大都会和哥谭总共四大个部分,每个部分还不能简单地直接重写一遍,还要根据对方的身份不同进行一点调整。其他的还好说,但是哥谭那边还要再细分,分庄园、布鲁德海文和沙特三个方向。
所以每次写信的时候,夏洛特都如临大敌,经常看起来比些作业还要慎重。
“……”
塞德里克有时候会忍不住吐槽一下夏洛特这种自找麻烦的行为:“有时候我觉得间谍或者特工也不过如此了,夏洛特。”
“他们还是比我更谨慎些的。”夏洛特在写瓦坎达的信的时候说:“我二大妈年轻的时候纵横北非地区,头脑精密谨慎到比计算机还靠谱。”
塞德里克觉得夏洛特有点夸张过头,一边看书一边闲聊:“那这么看来,你写给瓦坎达的信应该就是比较详细真诚的了,对吗。”
“恰恰相反,我要写的言简意赅。”夏洛特拿起羽毛笔:“二大爷和姑姑都很忙,习惯了查看总结性的文字,所以就算是家信,我也要严格按照这种模式来。总体来说多汇报,多反思,顺便再展望。总地来说要更像公文。”
塞德里克点点头:“那……还有呢?”
“给托尼写信的话,就要多报喜不报忧。”夏洛特用羽毛挠了挠自己的脸:“托尼这个人比较多愁善感,在他没办法伸手的地方,他会很担心我遇到困难的,而且他自己业在面临人生的新阶段,所以我要多给他一点好消息来舒缓他的神经。”
当然更重要的是,夏洛特跟斯塔克说过了以后要去当复仇者预备役,所以要多展示自己实力进步的那一方面,好让大人放心。
“至于露易丝,我则需要多讲一些平时生活的部分。她要当妈妈了,所以下意识会关注这些比较多。”小姑娘分析了一下:“而且我还要叮嘱她多运动,注意安全。”
塞德里克觉得注意安全有点奇怪,不过还是继续问:“那你父亲那边呢?”
“嗯……那边就很复杂,我主要讲讲他本人吧。”夏洛特歪着头想了想:“我现在给哥谭写得所有信,其实都有一个目的。”
塞德里克:“……?”
“降低我的危险性,”夏洛特不带什么表情地勾起嘴角:“让他觉得我是安全的。”
少年皱眉,看着夕阳下好像灵魂飘荡出了身体的那个小姐姐:“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啊,”夏洛特像是刚回过神,又笑了起来:“你要知道,有些麻瓜,对巫师什么的,都是抱有一定戒心的。所以在下一封信里……”
她看了看信纸,说:“我得受点伤才行。”
“夏莉说她的坩埚炸了。”
韦恩看到信之后按了按太阳穴,而旁边的阿福发现他愁容满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韦恩回答了之后,阿福的脸上带了一点很微妙的表情,又像是担心,又像是想笑。
“听起来像是化学课的事故,布鲁斯少爷。”
“是的,魔药课。”韦恩又拿起信看了看:“据说是增强剂,可以增强其他药水的疗效。”
他还专门研究了一下这个增强剂的机制,觉得这和催化剂的某些作用有些有用。
“夏莉信上说这东西是五年级水平的药剂,其实没有那么难,只是她上周在制作混合液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所以才会让坩埚炸开的。”韦恩说:“这孩子以前没出过这种错。”
“或许她上周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她分心了呢。”
阿福这么说,而韦恩考虑到了这个,还在想到底是什么让她分心了。
“我希望不是杰森。”
韦恩本能地将爱搞事的杰森跟着事儿联系在了一起,并且在接下来的信中很隐晦地问了夏洛特。小姑娘看完之后装作没看明白,又跟韦恩吐槽老师恐吓他们,五月份的考试如果过不了的话,他们一辈子就完了。
“万一我考试没有过的话,我会觉得没有脸去见妈妈的。”
韦恩在信上看到了这一句话,来回看了好几遍,不由自主地担心了起来。
“阿福,我该怎么……让她平静些。”他最终还是向管家求助了,而明显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管家看了看信,想了想。
“这……”
夏洛特最终收到了很长的信。
韦恩从很多方面论述了有关人面对压力该如何自处的法则,并且还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给了她一点点小建议。本来有点好笑的小姑娘在读信时还带着一点恶作剧成功的心情,但是后来读着读着就笑不出来了。
哥谭的守护者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想要告诉她其实她可以放松些,就算是考试没有通过也不算是她人生的失败。
i’llbehereandsupportyou,always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她靠在公共休息室的软椅上,不远处是燃烧的炉火。哔哔啵啵的声音落在耳朵里,时不时还有木柴炸裂一下——旁边的人被惊到了,小声叫了一声,但是最近的夏洛特却没有什么反应。
她看了这封信很久,最后折好,把它贴在了脸上。
韦恩不知道自己的信是不是真的起了作用,但是夏洛特接下来的来信就变得明快了很多,不过中间似乎还是有很多小错误和小乌龙出现的。
夏洛特想了想,最后还是告诉他,年轻的马尔福小朋友在返校之后塞给她一个圣诞礼物,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是本有关于古代魔法的书,讲东西方魔法融会贯通的那种。
而这里还涉及到了魔法最初的是什么。
“有些魔法师将魔法和魔术归类在一起,并且将魔术发展出了回路,作为一个流派传承了下去;东方则更注重将魔法这种异能与‘道’或者‘天命’联系在一起,以区别有魔法的人和没有魔法的人的不同;西方在经历了猎巫行动后,魔法活动开始收敛,最终形成了跟表面世界泾渭分明的魔法世界。但无论如何,这三种魔法的都被不约而同地指向了一个‘源’,有些人称之为‘根源’,有些人称之为‘起源’,也有些人,学习了科学之后的巫师会认为这是宇宙大爆炸产生的磁场,形象了人类的基因,造成了‘不同’。”
小姑娘似乎很想跟韦恩分享一下她的发现,而韦恩倒也的确很感兴趣。有关于魔法的思考并不是韦恩最近才展开的,而对魔法防御的研究更不是韦恩一时兴起的。
他从很久之前就有过会魔法的对手,而现在,他一点都不介意跟夏洛特讨论魔法的成因,并且找出可以克制魔法师的武器。
而夏洛特对于魔法的态度也让他觉得微妙,尤其是在夏洛特对于魔法的作了描述之后。
“所有对于魔法的描述其实都有自己的偏颇之处,比起刻意将这个东西做一个概念性的定义,我觉得综合起来更能描述出魔法在人类面前的全貌。”夏洛特在信中写到:“魔法其实更像是一种规则,在变与不变之间——物理的或者化学的,甚至是生物的。而魔法的天赋和咒语,则更像是掌握改变规则的资质和钥匙。”
韦恩看着夏洛特的回信,自己在书房想了很久,觉得夏洛特的话也很有道理。
不过跟韦恩写信还是挺累的。
夏洛特现在每次收到哥谭的信,头皮都要发麻——韦恩的难对付跟蜘蛛侠的话痨和钢铁侠的碎碎念还不太一样,每次回信都需要夏洛特反复核对和推敲,以确保韦恩不会从自己的信中读出什么她不希望他知道的东西来。
“我现在觉得还是当特工或者间谍比较好。”
跟爸爸写了几个来回的信之后,夏洛特觉得自己的头发都掉了更多。塞德里克每天看她愁眉苦脸,建议她干脆最近不要写信了,缓一缓。
“就说自己最近考试忙呢?”塞德里克觉得夏洛特下巴都尖了:“而且我有点意外,我记得你以前都不怎么跟他写信的,说是……”
他想了想形容词:“……他不那么接受魔法来着。”
“……”
夏洛特想着想着,叹了口气:“可不是嘛。”
而说到底,夏洛特在去了霍格沃茨之后,还是不可避免地会想起另一个地球的事情。她觉得自己不至于像那个自己一样那么强大,也跟韦恩说过了不要变成那样的关系,但还是忍不住先下手做点什么。
给自己降智商是一种,跟韦恩写信讨论魔法像是帮助他了解魔法也是一种,虽然到最后有没有用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不做就是不安心。
而且夏洛特总有种感觉,蝙蝠侠最后会知道的。
有关另一个自己给自己留下了什么,以及她们两个计划的事情。
“塞德里克,”她问他:“你有没有父母坚决反对,但你一定要做的事情?”
“?”
塞德里克有点意外,但还是回答:“好像没有。如果父母一定会阻止我的话,一般来说都是有理由的,所以他们会坐下来劝说我。然后……我也没那么不容易被说服,你也知道的。”
好脾气的少年跟父母关系非常融洽,有什么事情都会好好说。夏洛特看看他,忽然笑了起来。
“我两年前也是这么想的。”
塞德里克被夏洛特这话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夏洛特则已经开始复习了——这种提前其实没什么必要,因为两个考试都在5月份举行,所以现在还有的是时间。
好吧,其实对夏洛特来说没有了。
斯内普和格拉斯霍恩两个魔药学教授联起手来开始给夏洛特进行了两周的密集培训,而夏洛特这两周什么家信都没写,每天基本上都在对付魔药学的事情——紧接着就是斯普劳特院长开始的草药课考试。
夏洛特虽然平时也在草药园子里呆了不少时间,但是真的开始针对特定植物进行分辨,并且还要牢记炮制方法和药效,以及错误使用方法的时候,她其实也还是有点吃力的。
而再加上变形课的魔鬼训练,夏洛特一抬头,发现一个月已经过去了。
而她的脸基本上是绿的。
霍格莫德她没有去,而是托塞德里克给她带点糖回来,然后自己在学校里睡了一天——而在睡醒之后,她去图书馆,顺便带了预言家日报过去看。
小天狼星布莱克现在已经回到了格里莫广场,深居简出,也不怎么接受采访。丽塔·斯基特暗示他在阿兹卡班受到了惨无人道的虐待,并且绘声绘色地职责魔法部在囚禁犯人方面有多少别人想象不到的花样。
夏洛特的眉头皱了起来,觉得这个报道方向有点问题。
她专门给露易丝写了封信,新的内容就是把这个记者的报道方向综合了一下,问露易丝是否能从这里面看出什么来。
而露易丝的回信证明了夏洛特的猜测。
“这个人想利用舆论冲击监狱的看守体系,或者干脆撤销现有的监管措施,打着‘人权’旗号来增加囚犯的福利待遇。”露易丝回信很快,而且专业:“通常有一个冤假错案之后,反思的潮流出现,就会有人混杂在这其中顺便提出些要求。想要判断发出这种声音的人的动机,往往可以通过她提供的确证和信源来分析——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和可靠的信息来源,那么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人想要通过孤立来煽动舆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夏洛特眼睛动了动,勾了勾嘴角。
这就是了。
而无论外头有关阿兹卡班的争论多么激烈,夏洛特也权当做不知道,一门心思地准备自己的考试。
而在图书馆的时候,她看到了波特跟赫敏,还有罗恩三个人,在一起兴高采烈地在说些什么。
看到了夏洛特之后,脑袋上有红色闪电的救世主怔了一下,抿了抿嘴唇,伸手对着夏洛特打招呼。
“晚上好,夏洛特。”他说:“听说你最近特别忙。”
“嗯,算是吧。”
夏洛特背着一大摞书,打算再复习一遍魔法史,坐在赫敏旁边。
“听说你去霍格莫德玩了?”这是塞德里克告诉夏洛特的:“上次好像还听说你家长没有签字。”
“啊,那个。”
波特明显解决了这个问题:“是……西里斯帮我签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