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付谦找出了男生的手机，递到他面前，命令：“给你姐打电话。”

男生不敢违抗，颤抖着手拨了电话，接通之后，男生哭着叫了一声：“姐姐……”

没让他多说，付谦将手机拿起，对那头的人冷然道：“李婕希，你弟弟不错嘛，挺有前途的。”

一听见付谦的声音，李婕希心上一凉，急了起来：“付谦你干什么！别伤害我弟！”

“可现在是他想伤害我。”

“你信不信我报警！？”

付谦嗤笑：“报啊，反正先动手的是他，我们这边只是正当防卫，你不报我也会报。”

得知是自己弟弟先挑的事，李婕希瞬间噤声。

“下次记住让你亲爱的弟弟先搞清楚情况再来。”付谦“痛心疾首”地说，“不然很吃亏的。”

“你打电话给我是想干什么？”

既然对方明白了，付谦也不多废话，问她：“如花那条新闻，是不是有人告诉你的。”

“是！”李婕希想也不想就坦白了，陌生同学和亲弟弟，她当然是选择后者。

“谁？”

“我不知道他是谁。”怕付谦不满意，李婕希又连忙补充，和盘托出，“我只知道他是二班的，一个很瘦很矮的男生，那天是他主动和我们搭话的！他说他有办法对付颜如花，我问他我凭什么相信他，他就说那天校运会是他把颜如花推进跑道的！”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付谦不禁咬紧了牙关，脸色冷若冰霜。

从未见过他如此可怕的神情，伙伴们都不由得偷偷交换眼神，好奇电话里究竟在说些什么。

但付谦已经挂掉了电话，蹲在男生身边皮笑肉不笑地说：“谢谢你了小子，本来我还愁着你姐被停学了我要怎么才能套到她话，结果你就自动送上门来了。还有，你的拳头轻过棉花了，再多练练吧。”站起身，将手机扔在男生身上，付谦吼了一句，“滚！”

对方的人都被吓得浑身一震，第一时间拖着李婕希的弟弟逃离了篮球场。

周二放学后，付谦叼着一根棒棒糖，独自一人瘫坐在学生会办公室门前的小花园里。他把两臂架在了长椅的椅背上，伸着长腿，仰头凝望着即将入夜的天空。

灰蒙蒙的一片，一如他此刻的心情，模糊不清。

等了一阵子，终于有一个男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转身锁门。

锁好门之后，男生回过身，却见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莫世坤的心突地一跳，不禁结巴：“你、你干嘛？”

付谦扬了扬下巴：“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