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拖，第三天还是到了。

宋乐从白日里就开始紧张烦躁，小话本看不进去，刺绣好几次扎到手，最后被阿宝强制性地没收，可这情绪也丝毫没有缓解，直到夜幕来临。

晚上，看到沐浴过后的陆致知还沾染着几分水汽，褪去外衣走过来，宋乐不由抿紧唇，为难。

“……致知哥哥，今晚熬过去就好了吗？”

陆致知听懂她的熬是什么意思后，摇头：“似乎不行。”

宋乐闻言不说话了。

陆致知坐上床，看着床榻里侧小小的人，心绪难明。

良久才揉了揉她低垂的脑袋道：“别怕，如果你不想，那我们就不……”

宋乐听懂他的欲言又止后，唔了一声，点头。

没有吹灭烛火，宋乐同他隔着点距离，趴在床上，头扭向里侧。

陆致知始终清醒，单手撑着侧脸，养尊处优的手一直顺着她柔滑漂亮的长发。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宋乐并没有感受到困意，反而是阵阵震颤和空虚涌上。

最后宋乐道：“对不起。”

陆致知揉了揉她的脑袋，侧脸在她脸颊边轻轻亲了一口，难掩低落道：“不用对不起，你对我，永远不需要用这三个字。”

宋乐在那温热印上来之际，浑身不自觉紧绷起来，拧眉抗拒，但好在只是轻轻的触碰。

陆致知却因为她的无声而从里到外得开心起来，弯腰从身后抱住她：“乐儿，我喜欢你。”

宋乐沉默。

远处的陆行祸却满眼都是要杀人的冲动，脸色冰冷残忍，目光始终盯着她。

他忍不住想见她，冒着风险潜进宫，却不想会看见这样的场景。

突然荒唐地想，他这样是不是反倒成全了他们？

硬生生将手心掐出血，陆行祸冷冷离开，满是阴狠冷毒，却说不清道不明心底那股狂躁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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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睡着睡着，合欢的药性果然又发作了。

陆致知给她服下药，看着因为药性而满面无措潮红的人，眼神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