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的几天，宋乐发现江临变得很安分。

唔，当然，每天的小纸条表白还是有，但措辞都特别温和，牛奶也是，不管她怎么拒绝，认真严肃还是拜托恳求，江临都不为所动，始终‘没关系，你可以不要，但我一定要送’的样子。

一想到如果不喝，就会看到垃圾桶里出现一盒又一盒崭新昂贵的牛奶，宋乐就：“……”

她很穷，会心疼。

只是最近的江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总之，就是令她好不自在。

……就如同现在。

低而磁性的声线小心问道：“宋乐，我可不可以借一下你的语文书？我想抄笔记。”

耳朵被那动听到撩人的声音弄得有点麻软，宋乐想揉，生生忍下。

点点头，都没有抬头看他，径直从抽屉里拿出书，埋头递给他。

“谢谢。”轻轻的咬字，似笑非笑。

宋乐又缩了缩，立马摇摇头。

宋乐：“……！”

她感觉，心目中‘江临是个冰块’的印象正在逐渐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江临其实就是个大变态、深井冰’！

宋乐真是不知所措、窘到了想找林老师换座位的地步。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她咬唇，在纸条上又回复了一句。

江临扫见小哑巴红透了的耳根，软软的小耳朵，心底又是一阵心笙荡漾。

精巧的小纸飞机又被蹂躏成一个破纸团扔回来，江临微抿着唇，迫不及待、强装淡定地打开，而后看见：

江临同学，你这样……会让我很困扰，抱歉，请不要再这样了。

江临愣了愣，而后无法控制地陷入了巨大的悲伤、沮丧和懊恼之中。

——他这傻逼，又把小哑巴给吓到了。

中午。

三人坐在幽静的餐厅三楼，这里消费比较贵，所以人相对较少。

林锐听完他的陈述，扶额长叹了一口气，颇为头疼的模样，俞砚则是无奈托腮，指尖轻点着桌面。

江临现在是连恼羞成怒都没有力气了，整个人怏怏的，问道：“难道我真的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