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我今时今日在监狱里面的重要性,这种事情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将最近下达的几份文件过了一遍,见没有什么大事,我又回了宿舍,将警服换上,准备进监院看看
我现在最关心的,还是余筝的进度。
只要她的设计完成了,我们就要着手准备下一步,进军沪上时装周,给余筝安排一场个人品牌秀!
我可还没忘记,我答应了秦澜,要去沪上看她
监院此时也没到饭点,我进去之后,里面空荡荡的,路上见不到几个人,只有几个打扫卫生的老年女犯,看见我之后赶忙立正站好。
我步履匆匆,直奔生产区。
跟生活区比起来,生产区就热闹多了。
一进去之后,那种热火朝天的氛围立马扑面而来,跟以前死气沉沉的生产区完全不一样。
我和姚监的针锋相对,间接的刺激了监狱的生产,让监狱的生产脱胎换骨,犯人的积极性也高涨了不是一星半点。
尤其是九监区。
刚刚跨过九监区的大门,那机器的嗡鸣声便将我淹没,犯人们干劲十足,甚至连交头接耳闲聊的都很少,大家都在拼命的干活。
产量能跟减刑挂钩,又能赚钱改善生活,也难怪她们这么拼命。
“苏科长好!”
一个民警过来跟我打招呼,我冲她点了点头,问:“余筝还在库房呢?”
“是呢。”民警应声说:“她也不知道每天在忙什么,把自己关在那里面十几天了,秦科长也不让我们进去看看,也不知道在里面干嘛”
其实赵区长已经算是跟孙新阳彻底撕破了脸,可是在明面上,孙新阳仍是他的领导,赵区长再怎么看不上孙新阳,也要遵守明面上的规则。
天然的等级压制,让赵区长在孙新阳面前,下意识的软了脚。
“你你怎么在就,我以为我以为”
赵区长脸色苍白的望着孙新阳,胳膊也扶上了旁边的扶梯。
“你以为我不在,是不是?”孙新阳面色沉凝:“就算我不在,你就能大放厥词了?你作为领导干部,就要有领导干部的样子,像你这么浮躁,怎么当领导!”
赵区长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刚才他看着孙新阳,脸上还有些惊惧,可慢慢的,他的表情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浮躁?”
赵区长脸上突地露出一丝冷笑:“你说我浮躁?呵呵,你知道我在基层干了多少年么,我从参加工作开始,快三十年了,一直在基层打滚,这还就是号召的领导干部沉下心来搞奉献么,你还敢跟我说浮躁!要是我浮躁的话,你算什么呢,秘书出身,一天都没在基层干过,平步青云就当上了第一副市长我要是还浮躁的话,你都上天了吧!”
赵区长的态度咄咄逼人,看来他心中是藏了无数的怨怼,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他心中的埋怨全部发泄了出来。
“你真以为你赢了?真以为我这次就会万劫不复么哼,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走着瞧,戏还没唱完呢!”
赵区长一甩袖子,推开我蹬蹬蹬的向远处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我嘴角微微弯起,看向孙新阳。
“孙叔,瞧他这意思,这还是场持久战啊。”
“嗯。”孙新阳点点头:“人家可是莱西的地头蛇,经营了这么多年,我们这些外来户怎么可能轻易的压服他们,别说我了,就算是万书记,过得也不舒服。”
我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问:“万书记以前不就是莱西的市长,从市长直接升到书记的么,按理说他才应该是地头蛇吧。”
“这东西不是这么看的。”孙新阳手指在扶梯上轻轻摩挲:“万书记当市长也没几年,还没干热乎,就又直接被提成书记进步的这么快,肯定有人会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