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悠没有说话,让他进来了。

“我们在这里还不知道要住多久。”他环视一周,说道。

方希悠没有说话。

“爷爷建议让我去部队。”曾泉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调令。”

“去部队也挺好的,你尽早了解那方面的情况,对将来也是有好处的。”方希悠道。

“是啊,我也觉得。只是,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没有做——荆楚这个样子,赵省长怎么压得住?”曾泉说着,坐在沙发上,右手放在扶手上,指关节轻轻敲击着,视线在眼前的书架上,“你知道这段时间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方希悠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孙伯伯让我来荆楚,不完全是因为他需要荆楚可以扛起发展的大旗,而是——”曾泉看着方希悠,“要想整顿思想的对立,荆楚是个关键。”

方希悠微微点头,道:“既然你觉得是这样的话,那接下来能做什么呢?”

“荆楚大学当年那一撮人的流毒还在,那就从荆楚大学开始吧!”曾泉道。

方希悠看着他。

曾泉也看向她。

也许,工作,才是两人最合适的话题。

聊了会儿,曾泉就起身了。

“你不是要休息吗?”他问。

“嗯,走吧!”她说。

两个人关灯走出书房,方希悠就在自己的卧室门口停住了脚步。

“晚安,你也早点睡。”她说。

曾泉“哦”了声。

方希悠也不看他,转身就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