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爆了粗口!
如果现在不是简约而是另外一个什么人,老子绝壁骂得丫不认识自己妈是谁!
深吸一口气,在周围吊瓶子病人异样的目光里,我强忍着压低声音,“简约,你向没向着刘道自己心里清楚!听着,我不想和你再说什么了,那天晚上我回去了,看到你在纸条上留了言…可是简约,你为什么不能多等我一会儿?你那么肯定我晚上不回来了?还有,你去哪里了,和谁在一起?”
我几乎快要抑制不住,“简约,是,你是赶回来了,你也给我留话,但你解释一句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干嘛要一意孤行去京城?为什么和刘道一起去一起回来?没错,我知道你为难,你也许也尽力了,你说为了赶回来没有参加下午的研讨…可是你干嘛一定要去?而且还瞒着我?难道不知道我不希望你再参与那个狗屁课题了吗?”
“潮潮,我不是的,我…”
“你不是!你什么意思?”
我怒不可遏,“简约,我就问你一句话,我重要还是你那个实验重要?对,你有理由,有苦衷,你是为了曾经的闺蜜,你心里放不下…可我呢,我江潮就活该被你瞒着吗?一次又一次,这是第几次了?你骗我骗得我就跟一傻逼似的…简约,你到底怎么想的,明明白白告诉我就那么难吗?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让彼此的心离得越来越远的选择?”
我一直在发问,一句接着一句,如同炮弹一样。
终于,简约不说话了,也许我的问题太多,太尖锐,她不知道该怎么回我才好。
诊疗室里,除了我的低声咆哮,鸦雀无声。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白痴,被其他那些不相干的人看笑话。
起身,我再也坐不住,摘下药袋,一手举着向外走。
一个身材高挑的护士见状喊我,“喂,那个病人,你要干嘛去?手举高,小心回血…”
“上厕所,我特么上厕所!”
我快疯了,你们丫的真是没事儿可干了,都盯着我江潮干毛啊!
来到医院一层大厅,我黑着面走到角落,脖子夹着手机,“简约,我们不要再说了,没什么可说的…你抽空回来一趟,拿你东西滚蛋!”
“潮潮,呜呜呜,哇”
电话那头,简约放声痛哭起来,哭得完全无法自已。
胸口钻心的疼,简约那一声声哭泣,仿佛刀子般狠狠在割我的肉,令我心头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