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却不想回答对方这个问题,因为在我心里,爱情是神圣的,它不应该被绑架,无论是否像曾经我和岚澜被迫分开那样被金钱绑架,还是像现在这样,被道义和同情心绑架。
我盯着赵笠,忽然反问,“老赵,咱们都是成年人更是好同学好兄弟,既然大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我问你,当年追求岚澜的不只是我江潮一个吧?你,还有小四、光仔几个人不都追过岚澜吗?”
赵笠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这么问。
掏出烟,分给几个男同学,我知道在这种敏感时刻绝不能犹犹豫豫不好意思,于是直接问赵笠,“老赵,那你说,如果岚澜真的留下后遗症,甚至落下终生残疾,你愿意娶她吗?”
“我…”赵笠被我问住了,张了张嘴,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我的反问似乎让郝鑫很不爽,冲我嚷,“江潮,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你和赵笠能一样吗?他可没和岚澜发生过什么,而你呢?你毕竟是小澜的前男友!”
“你也知道我是‘前’男友!郝鑫,你谈恋爱也不只是一个两个男人吧?就我知道的,你在大学就换过七八个男朋友,那你说,要是其中有的过得很惨,得了重病或者变成残废,你会不会回去义无反顾和对方结婚?郝鑫,有种你说啊!”
我的话不好听,但却实实在在就是那么回事。
于是,无论郝鑫还是赵笠,甚至其他那几个同学,谁也不说话了。
默然中,我的心有些酸楚。
“老赵、郝鑫,抱歉,刚才是我说话太过激…但你们真的不该这么问!这种话这种约定,你们没资格说、岚澜的父母没资格、甚至连我自己都没资格!”
“那谁有资格?”
“…爱!只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