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茗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她的手甚至死死掐住自己的坤包上,指甲卡进金属拉索却犹不自知。
上官老太看看我们,又看看另外三名老中医,半晌,终于道,“《难经》里将肿瘤称为肺积或者伏梁,根据病灶位置不同,叫法也不一样。”
我身体晃了几下,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肿瘤?是肿瘤吗?
脑海里蹦出另外两个字,两个能够令我肝胆俱裂的字,癌症。
雨茗和赵笠的表情比我好不到哪儿去,雨茗的身体甚至瞬间瘫软,要不是向后靠在我身上,肯定已经倒在地上了。
四个老中医,三种结论,但没有一个是好的!
甚至上官老太所谓界限模糊的‘胰脏需要调理’,已然变成最好的结果!
我快疯了,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哆嗦着从桌上拿起烟盒,掏出烟,却半天打不着火。
“上官先生,您…我们…”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只是情绪却在一瞬间崩塌。
“唉,小伙子,丫头,我们商量了半天,觉得还是当面和你们说清楚更好些。当时老梁告诉我小姑娘的情况我还很奇怪,因为行医大半辈子,不管能不能治愈,我上官很少碰到确定不了病因的案例…现在看来,小姑娘的情况的确很复杂,我觉得还是需要进一步做检查。”
“还能查什么啊?”我几乎在喊,“该差不该查的都查了,还让我们检查什么啊?”
“又急,着急能顶球用?”
梁立终于忍不住插话,瞪着我说,“丫头现在的情况也许并不特别糟,因为病人的表征不典型,因此任何可能性都会有,不做进一步检查怎么行?”
我的双手死死按在那张表面斑驳残破,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黑漆桌子上,和梁立怒目对视。
良久,终于道,“好,我们查,去北京、去上海、去纽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