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出了问题,我不负责。”
柳溪元及时甩锅。
付衍怀拳头硬了,但碍于他比自己官大,咬牙忍了。
章程改了好几版,终于是有一版没直接被孟帝打回来,付衍怀当即就按这个执行了。
忙活到六月底,仪仗队才从康都出发。
武安的皇帝带着山河锦绣到西晏国都迎亲,飒飒红装的女帝如大漠里最耀眼的明珠,在城楼相迎。
鹰隼伸出了爪子,准那人将红绸系在了腕上,天高地阔,有所归往。
红绸相系,自塔里尔到康都,为那大漠孤鹰引路,迎这山河的国主入京。
没有那么多的热闹,却有着沿途百姓的祝福与赠礼。
他们以最淳朴的方式,共享着这喜事,恭贺着他们的君主。
所行一路,竟是顺利异常,毫无动荡。
入京之后热闹了很多,曾为空城的康都因着这场盛会彻底活了过来,虽不及当年繁盛,却也一洗了这满城的寂寂哀伤、愁云密布。
一来一往,诸多事宜,登基大典拍到了八月中秋。
月桂流香的季节,红绸与喜钱随着二帝的车辇撒了满街。
大人们在街边笑说着恭贺,小孩儿们追着行进的仪仗抢着系了红绳的方孔喜钱。
杂乱之中最易生乱,燕七早已将能调来的人都调集了过来,跟红妆负责的禁军、孟家的暗卫,一明一暗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帝王的车辇一侧,暗藏着银枪长剑。
这是一场盛会,也是一场谋划。
帝王的仪仗走过了长街,热闹换了肃穆,车辇在祭祀的宫门前停下。
二帝相携迈步往那祭祀的高台而去,一步一个脚印,象征脚踏实地。身后群臣跟随,井然有序,象征恭顺秩序。
禁军肃列两旁,祭祀台上演舞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