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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亦诺冷冷的笑，曜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辣，即便再不堪，她也是恐怖组织的女儿，她还有她的家人，她的兄弟姐妹……他们都是她背后最坚实而温暖的依靠。

想要亲人们，季亦诺又心口一软，涌上温情，从别墅离开回到自家城堡的那几天，她在房间里关了三天三夜，房门外基本每隔一个小时都会有脚步声响起。

她知道，那是爹地妈咪他们特地走上来让她听见的，就是为了告诉她她，家人们都陪着她，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还好，在她最悲惨绝望的时候，有家人陪伴，让她不至于走了歪途，没有变得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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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某个男人，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微眯起来，也死死的深锁在电视屏幕上，阴沉的目光比窗外肆掠的雪风还要寒凉。

直到汉斯先生拎着凿冰垂钓的小银鱼回来了，门口响起一阵铃铛声，心思各异的两个人才同时回神。

“头一次……”他垂着眸。

倏尔，索亚转过头，凝聚的目光直直对上她轻笑的月牙眼，“那我以后每天都说给你听，好不好？”

“不好。”季亦诺直接拒绝，摆摆手，“情话只适合做梦，而我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

季亦诺说得自然，这话若是以前，当真没心没肺的时候，她一定说不出来，如今她随口就来，也有点被自己吓到。

索亚脸色一深，怔怔的看着她，抿着的唇角似乎又紧了紧，那么用力。

……

两人之间变得有些沉默。

季亦诺也没再说什么，她的爱情早就已经死了，彻底埋葬在那一场阴暗潮湿的地狱爆炸里……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自己会不会爱人了，她想是一辈子都不会的了，似乎丧失了爱人的能力，不知道再怎么爱别人，所以也就不必给任何人希望，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