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暄迟疑了一下,认命地靠近几分。
“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苏澜勾起他的下巴,眼神犀利。“老实交代清楚了。”
夏侯暄轻叹:“澜儿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算了,反正我已经做了,就给澜儿说了吧!柳青枝……”
说‘柳青枝’这个名字时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话,只有她一个人听见了这个名字。
苏澜已经明白了。原来柳青枝的事情是他干的。她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让他再说下去。
她站起来,拉着他的手走出门。
其他官员唏嘘一声。
夏侯暄和苏澜当着皇上的面都敢说‘大不了无媒苟合’,可见有多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现在天天在商部秀恩爱,让他们这些有家室的人也变得腻歪起来。甚至他们的夫人还怀疑他们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要不然怎么变得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天地良心,那些话明明是陈国公世子给苏大人说的好吗?他们只是无意间记住了几句。
离开商部,在对面茶楼找了个安静的厢房。又点了一壶茶,以及一些精致的点心。
把门关上后,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苏澜说道:“柳青枝床上的和尚是你安排的?”
夏侯暄幸好没有喝茶,否则非要喷出来不可。他哭笑不得:“澜儿,我是这样下流的人吗?”
“是。”苏澜认真地看着他。
“好好,我是。不过我只对澜儿下流。”夏侯暄啄了一下她的嘴唇。“那和尚不是我安排的,柳青枝得罪的人不少,遭到别人的怨恨。那是一个贵女安排的。说起来那个贵女怨恨她也有原因。只因太子夸赞了那个贵女,柳青枝就心生嫉妒,派地痞无赖欺凌那个贵女。虽然被贵女的手下救了,却让贵女记恨在心。这事便是她做的。”
“这么巧,弄得人尽皆知?”苏澜挑眉。
“嗯,我派人挑拨了几句,使那贵女起了心思。原本她是不敢这样做的。”夏侯暄不自在摸了摸脸颊。
“我就知道与你脱不了干系。”苏澜捏了捏他的俊脸。“算了,她罪有因得。没想到她以前就做过类似的坏事。就是仗着闹不闹开都伤害不到她,所以才敢对宋姐姐下手。然而这次她料错了,我们可饶不了她。”
旁边的官员摇头:“不曾。”
苏澜不再过问。
她继续埋在那堆文案里。
偶尔喘气的时候,她看着元子辰空着的位置,心里又浮现出担忧。
他不会有事吧?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中午午膳时,苏澜前往逍遥居用膳。平日里她要是心情好也会亲自动手,但是今天太累了,她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于是找侍从点了几个菜,让他们准备好了再叫她,她在书房的小床上歇息一下。
咚咚!
“大小姐,饭菜准备好了。”
苏澜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她坐起来,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为了能够睡个好觉,今天必须和夏侯暄那个禽兽分房。”
自从两人和好后,那黏皮糖整天粘着她不放。每次她故作生气的时候,他都有办法让她心软。
现在逍遥居的客人不多,几乎都在太子的第一酒楼用膳。一是那里的价格更便宜,二是可以讨好太子。
逍遥居休业,只留了三个侍从守着店门,苏童和苏澜要是来用膳,就让留下来的大厨给他们准备午膳。说到底,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私人领地。就算有人怀念逍遥居的食物,那也要看逍遥居给不给他们那个面子重新开火。
“柳家那丫头真是想不开啊!马上就要当太子侧妃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情。”大街上,经过的行人议论。
苏澜从逍遥居出来就听见这样的话,不由得好奇起来。
柳青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