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了……”张璇衡若有所思的站起身,喝了口柠檬汁:“死者死的时候应该是穿着衣服的……而且是比较宽松的那种,才能在这个距离遮断血液飞溅。”
“没搜查到带血的衣物。”余政兴看着走向衣柜的张璇衡,也对血液起了关注:“法医也提过血迹不自然,但认为是被贴身的凶手切断了飞溅轨迹。”
“这……我觉得不太对劲。”毕竟还是经验不足,张璇衡听到法医做出的意见和自己的判断不一致,他心里开始没底:“血迹是很复杂的,可能因为各种变量改变运行形迹。像这么古怪的形状,解释为她穿着衣服会比较好……”
打开其中一架衣柜,他专注精神看了看里面挂着的衣物,进行了细致的翻找,一无所获。
而在打开第二个柜子的时候,张璇衡用眼神扫了一遍,立即心里有底了:“你看,余组长。这里面挂着好几条睡裙。”
各种款式、色泽、带着蕾丝边的睡裙正挂在其中,无比醒目。
其中一个挂衣架是空的。
“这几乎可以证明,死者居家时是很喜欢穿睡裙的——至少睡觉时应该会穿。”张璇衡指了指那个唯独空缺的挂衣架,又指了指齐诗雨的尸体:“昨晚齐诗雨在事务所跟我提到过,她晚上十一二点钟会睡觉。这和我推导出的死亡时间正吻合。因为刚刚我在她的头发旁闻到了洗发水的味道,所以或许昨晚她刚洗完澡,穿着睡裙就准备睡觉,然后遇害……这样,睡裙形成了衣物和身体间较为封闭的空间,飞溅的血迹就会被挡住,转而滴落在……”
“那为什么不是洗完澡后直接遇害?”旁边的一位刑警不同意这个观点:“再说,现场根本没找到另一件睡裙。”
“这……有可能是被凶手带走的了。”张璇衡自然而然的将思路导向这个方向:“衣物上肯定隐藏了什么重要信息。所以行凶者才不得不脱下死者的睡裙,将其带走——额,等等。”
“不对……”张璇衡原本很自然的在继续着推论,却在说道刚刚那段“脱下死者的睡裙”时,觉得大脑一阵混乱。
感觉我好像搞错了什么非常关键的因素……盯着那具尸体,他突然开始心里发毛。
不对……这种违和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