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川并不了解刘母这种想法,而且,他也给不了刘母肯定的回答。
“这个,我说了是不算的,要看法院如何判定,我再问一遍,您真的确定,不接受私了吗?”
刘母一听戴川这话,顿时就哭了起来,“哪是我们不想接受私了啊,都是家里条件不允许,要是我们有那个条件,我儿子哪能去干这种糊涂事呢!你们都是大人物,我知道惹不起,也不敢奢求你们高抬贵手,这也是实在没辙了,但凡有一点办法,谁家能眼睁睁看着家里人去蹲大狱呢!”
刘母越哭越伤心,身子一颤一颤的,看着似乎有抽搐的危险。
一般人要是见了这个场面,大概都会害怕。
可戴川什么阵仗没见过?
刘母哭的这么大声,又故意说不敢请他们高抬贵手,其实根本是想表达相反的意思吧。
这个他可做不了主。
戴川两手一摊,无奈又为难,“老人家,您看,我也就是个给人打工的,我们老板不在这儿,很多事,我也是做不了主的。”
有些时候,该“推锅”,就得推。
面对刘母这样的人,一旦你退让了,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进一步。
戴川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窘境。
况且他说的也没错,他确实不能做主,这件事,当然是要看老板的意思了。
“二位稍等一下,我给我们老板打个电话,将二位的意思,转达一下。”戴川说着,便拿过电话,拨通了许冽的号码。
刘母的哭声,在戴川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几乎戛然而止。
她知道戴川口中的老板是谁。
所以她不敢再哭闹。
而且看戴川的意思,也并不吃她这一套。
现在是她们有把柄攥在人家手里,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刘芳见她奶奶的哭声说止就止住了,不由地有些惊奇。
别人不了解她奶奶,她自己还能不了解么。
她奶奶平生两大“绝技”,一是“装晕”,二就是这“嚎哭”了。
凭着这两项技能,她奶奶可是占过不少便宜,可今儿怎么这么痛快,就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