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半晌,莫名的,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可又找不到错在哪里。
此时此刻,我对这个不知该报以同情,还是怨愤的女孩,竟多了一些说不出的防备情愫。
等我回到市内,已经是中午了。
在路上,我就在心里盘算好了,回来后就立马去找慕睿轩,我要把洛晴天没死的真相,全部告诉他,让他尽早放下心中的愧疚。
然而,当我打着车,来到慕氏集团后,只有霍佳荣接待了我。
“钟晴?你怎么来了?”看到我,霍佳荣似乎也很吃惊。
“我来找慕睿轩,他,不在吗?”我向他的身后看了看,并没有慕睿轩的影子。
“他出差了,不在桐城啊。”霍佳荣一边向我解释,一边要引我进去坐。
我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慕睿轩竟然这个时候不在。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追问了一句。
霍佳荣以为我跟慕睿轩和好了,打趣地笑我,“怎么?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啦?放心吧,过两天就回来了。”
我没理会他话里的调侃,也没解释太多,随口扔下一句,“那麻烦等他回来,让他去找我。”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慕氏集团,留下一脸懵的霍佳荣。
因为消火栓上有一个铁制的安全扣,我刚刚撞那一下子,正好撞到了那个安全扣上,手掌被硬生生地划了一个口子,虽不深,却也不停地往外渗着血。
我咬着牙,一声没吭,扯长了衣服袖子,压住伤口,然后瞪着宁远,用无声的态度,对抗宁远刚才失心疯般的暴行。
宁远这时也回过了神,当他看到我手上的血迹时,明显地慌了一下,然后不自觉地向病房内望了一眼,见洛晴天并没有注意到我们的争执,忙把我拉得离病房远一些的拐角处,焦急地问:“怎么样?伤口深不深?让我看……”
我挣开手,打断他的话,脸上也不再给他好脸色,“放心,我死不了,更不会诈死。”
宁远愣了一下,听出我话里讥讽的意味,却也没再发怒,而是歉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钟晴,我现在的脑子也有点乱,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原谅?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这次我回桐城,宁远都是处心积虑地对我献殷勤,尤其是这次回来,他表现得比之前更诚恳,甚至以可怜之态博取我的信任,挑拨我与慕睿轩的关系,一度让我以为我与他之间,是真正不掺杂男女感情的纯友谊,而对于慕睿轩,也在无形中被他引导得增加了恨意。
而现在,宁远又轻描淡写地让我原谅他,我真想问问他,如何原谅?
他不明白,有时,越是敌人,可能往往越容易谅解对方,因为你并没有投入感情;但是朋友之间的欺骗,却会是你终身的痛。
我看向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冷淡地说:“别,如果你是为了我的伤口道歉,大可不并,这只是小伤,如果你是为了洛晴天的事情向我道歉,更是没道理,因为这是你们三个人当年发生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关心,现在,你照顾你的洛晴天去吧,我得走了。”
宁远听了,马上又拉住我,一脸警惕地问:“你要干嘛去?找慕睿轩告诉他真相?”
对于宁远,我现在是越来越抵触了,见他防我像防小人一样,我恶心得连眉头都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我要干什么,是我的自由,怎么?又想让你的手下绑了我?这个疗养院是你开的?你可以一手遮天?”
宁远见我对他一脸的鄙视,松了松手劲儿,但却仍没有放开,“慕睿轩不爱洛晴天,所以我现在能告诉你真相,就不怕你去告诉慕睿轩,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离开慕睿轩,永远不跟他在一起,否则,你的公司我会就地解散,让你永远都没有资本,靠着自己的能力去报仇!”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看来,宁远只猜准了我最在意的男人,却没有了解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