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扬此前从没去过日本,但赵扬在日本绝非籍籍无名之辈。就加东劲夫所知,在日本的修行者之中,十个里面有九个半都非常熟悉赵扬的那张脸,并且希望着能够和赵扬生死一战——剩下的半个,也是因为过分的年老体衰,或者身有残疾,已经没有能力和任何人
一战。
早些年,赵扬在吉南市对日本人的侵略的阻碍已经对日本修行者的数次杀戮,让全日本几乎所有的修行者都想杀他而后快。
当然,作为日本修行界的顶巅存在,秦宫也始终不曾放弃这样的一个想法。如果不是在1929年,真切的感知到属于赵扬的强大,加东劲夫的前任赤山一下达了严令,禁止任何一名日本修行者未经允许贸贸然进入华夏,挑战赵扬,过去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日本修行者的血液已经抛
洒在华夏大地上。
赤山一也好,加东劲夫也好,都不希望普通的修行者和赵扬面对面,因为他们都知道,假设真的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结局只能是日本修行界的损失。
对战强大的敌人,固然是一种勇气,但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还要强出头,那就是找死,是愚蠢。
他们都认为,对于日本的修行者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保存实力。
以前,日本修行者未经允许不得擅自来到华夏,而赵扬也始终留在华夏,很少出远门,偶尔一次出远门,还是去了美国。
双方勉强算得上是相安无事。
但现在,赵扬要去日本了!
不能离开日本的那一批修行者们,眼见这个强大的对手踏上日本的国土,怎么可能还会继续保持沉默?
加东劲夫意识到,赵扬这次出行,是踏血而行。
远远看着赵扬和陶欣蕾携手走向这艘客轮,加东劲夫的心情格外的沉重。
“赵扬,你究竟为什么要去日本?”
…………
…………
战争之初,尽管陶家在陶欣蕾的主持下,对日本人采取了极端不合作态度,甚至不惜关停了临海市的绝大多数商业机构,但陶家在经济领域的影响力,一直都是日本人不能小觑的。
这一次,赵扬和陶欣蕾前往日本,走的时候在日本长崎的陶家途径,所以,在这一艘前往日本的轮船上,并不意外的拿到了一等舱的房间。
而且,还是两间。
的确,以赵扬和陶欣蕾的关系,其实使用一个房间也就足够了,但谁让赵扬这一次出去,使用的是陶欣蕾堂弟的名义呢——堂姐和堂弟在名义上共住一个房间,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麻烦你了。”
行李被船上的小工送到房间里,陶欣蕾简单表示了谢意,并且支付了两张钞票作为小费。
等着小工千恩万谢的走掉了,陶欣蕾关上房间门,终于放松下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对赵扬说道:“堂弟啊,一直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绷着,还真不舒服呢!”
赵扬哑然失笑,说道:“这是做堂姐上瘾了?看我开船之后怎么收拾你!”
“那你来呀!”
陶欣蕾调皮的眨眨眼睛,朝他勾勾手指:“有种你现在就来收拾收拾堂姐。”
没开船的轮船上,相对来说是安静的,赵扬可不想现在就把陶欣蕾“收拾”的大呼小叫的。
有些无奈的过去在他后腰上抓了一把,赵扬苦笑道:“没心没肺的……”
陶欣蕾咯咯笑了。
轮船上的一等舱房间,除了床铺设置是单人大床之外,和其它二等舱、三等舱最大的区别在于,没个房间都带着可以看到海景的窗户。
暂时还没有开船的时候,赵扬和陶欣蕾在这扇窗户之中,能够看到的是属于栈桥市的风景,只有船只出海,他们才能一睹辽阔海洋的风景。
也或许是来自于栈桥市的风景给人平添了些许的乡愁,赵扬轻轻叹息一声,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问道:“你说的那个原子弹,是不是威力很强大?”
“具体有多大,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这种原子弹的威力的确很大。”陶欣蕾不是万事通,仔细想了想,又说:“我忘记了最早想要研究这种原子弹的是德国还是美国了,不过1939年的时候,有一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曾经致信美国总统,说这种武器一旦首先被德
国拥有,将有可能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