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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个看守原本对这些人大都是吆三喝五的没个好气,谁敢随便开口说句话,都会遭受到他们的呵斥,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呵斥别人的心情。
两个人背对着背,一个人看着一个方向,相互之间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颤抖。
“放下吧!”
赵扬的声音很是突兀的从车厢外面传出来,吓得两个看守怪叫一声,齐刷刷的将手中的短枪枪口全都对准了车厢门的方向。
他们以为声音是从门外传进来的,致命的危险自然也是从门外传进来的。
然而,在这一刻,两个人隐约注意到,在他们的手腕旁边,似乎是有两道微弱的光芒一闪而逝,
“嘶——”
剧痛从手腕处传出,两个人疼得手腕一抖,手中的短枪顿时落在了地上。
当短枪落地的那一个刹那,外面上了锁的车厢门咔嚓一声,忽然间就朝着一侧滑开。
伴随着火车的行进,从外面灌进来的冷风让首当其冲迎接冷风的两个看守下意识的又是一阵颤抖。
“谁?谁在外面?”
一个看守颤声问了一句,另外一个哆哆嗦嗦的说道:“是道上的英雄好汉不?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可千万不要乱来啊……”
“你们不做坏事,自然也就跟我无冤无仇。”
车厢门外人影一闪,赵扬的人直接从车厢顶上滑了进来,微笑着站在这两个看守的面前,说道:“但是我看你们今天这事,好像不太像是做好事的样子呢?”
“啊?”
两个看守吓得向后倒退一步,直接撞在了背后的木桌上,磕疼了后腰不说,两个人的脸全都变得比白雪还要白。
“说说看——”赵扬朝着他们背后被集中在一处的那些人努努嘴:“这是什么情况?”
火车再次启程,渐渐开出风筝城火车站。
回到自己位置上的赵扬越想越觉得被赶进货车车厢的那队人有点不对劲。
火车站首先不可能出售货车车厢的位置给乘客,然后这些人明显还都是被驱赶的,完全没有人身自由,稍稍有谁动作慢一点,都会遭到日本士兵的枪托招呼。
这究竟什么情况?
咣当咣当的火车出了风筝城之后,乘务人员和乘警分别在车厢里来回巡查了两遍,就没在出现,车厢里很多乘客都在困神的召唤下,靠在车座上,渐渐进入梦乡。
基本上不怎么需要睡眠的赵扬没有睡,他悄悄的站起身来,去了两节车厢连接处的卫生间。
卫生间里的窗户不算大,但是完全打开之后敞开的窗口已经足够一个成年人正常进出。
赵扬就从这个窗口闪身出去,整个身形像是一道影子一般消失在了卫生间里。
下一秒,他的双脚落在了车厢顶上。
…………
…………
同一辆火车的另外一节车厢里。
一个青年静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车窗外黑漆漆的光景出神。
同座的乘客也是在吉南上车的,他这一路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跟这个青年搭搭话,以解旅途之寂寞,却始终不曾撬开青年的嘴巴。
这个青年,就这么一直坐在那里,看着车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在这一刻,在赵扬的双脚踩在至少离着他三四十米远的那节车厢顶部的时候,青年的眼神忽然一动,朝着赵扬的方向微微抬头。
“他还真是闲不住呢……”
轻轻的嘀咕声从青年的口中发出,同座的乘客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突然开口的青年,问道:“兄弟,你刚才说什么?”
青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重新把脑袋靠在了车窗上,闭着嘴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