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来拜会赵大当家的,其实是想……”
朱永宝嘿嘿笑了一下,说道:“说白了吧,是有一桩大富贵送给赵大当家的。”
“咦?”
赵扬就越发好奇起来,说道:“朱副司令这话从何说起?”“赵大当家的有所不知,三青团虽然算是民间组织,但是因为出自蒋总统的授意,三青团之中的各地高层,大都能够得到国民政府的正式授衔,跻身政坛。我们想邀请赵大当家的出任筹备之中的鲁东三青团
副团长。”朱永宝笑眯眯的说道:“另外,三青团的经费,大都来自社会捐助,是一笔说不清道不明的账目。而据我们所知,自从花园口决口之后,吉南境内的黄河已经断流,往日兴盛的罗口码头已经不复存在,赵大
当家的手底下可是有上千号人无工可开,却要维持生计啊!”
“我的事情,你知道的倒是真清楚。”
赵扬脸上的好奇早已经收起,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淡淡的冷意。
朱永宝说的其实没错,现在的罗口码头的确已经不复存在,断流了的黄河早已见底,原来罗口码头上的上千号弟兄也的确是他现在最大的累赘。
当然,过去几个月赵扬一直在花自己的积蓄,养着这些弟兄们,在吉南市也不是秘密。
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唏嘘不已,看着和大观系相关的事物的时候,总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敬意。
过去十年,但凡在赵扬手下做过工的人,赵扬一个没丢下过,就算是离职走了的,逢年过节,也都有所表示。
大家都说,在这样的年月,能够摊上赵扬这样的老板,实在是他们的福气。
“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同意出任你们这个鲁东三青团的副团长,一是能当官,而是能发财——是这个意思吧?”赵扬用一种朱永宝如果仔细感受就能感受到的淡漠目光看着他,问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你们送给我这么一份厚礼,需要我做什么?”
朱永宝来见赵扬,显然是做了功课的,居然给飞扬备了一个小礼物。
是一个说是从美国带回来的玩具车,送给飞扬玩个新鲜。
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寻常人家的孩子能有什么玩具,一辆玩具车按说足够让一个十岁的孩子眼珠子发直了。
只不过,朱永宝的功课显然做的还是不够足,他并不知道飞扬的童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更加不知道美国的玩具车,在飞扬临海市的家里,堆了满满半间屋子。
所以,得到了赵扬的允许,飞扬虽然收下了这件礼物,却还是兴趣缺缺,告了一声别,自己玩去了。
在飞扬身上明显没有讨到好处的朱永宝有点小尴尬,对赵扬赔笑说:“赵大当家的,小少爷真是聪明伶俐,眼界宽广啊!”
“谢谢你夸奖。”
赵扬心知肚明,这家伙绝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也没心情跟这种此前完全不认识的人胡乱兜圈子,一边招呼着宋佛给他茶杯里添点水,一边问道:“朱副司令,不知道今天到访,有何贵干?”
“贵干不敢当,实在是有件大事,想请赵大当家的的支持。”
朱永宝正色说道:“上个月江城会战,国军西撤,华北大部沦为日军占领区。蒋总统心怀天下,有心救国,却分身乏术,不可能面面俱到。基于此他决意创建一个青年组织,来继续敌后部分的抗日活动。”
“这是好事。”
赵扬挑了挑眉梢,没有多做评价。
国民政府的总统蒋某人,在他印象之中并不是格外美好,不说前些年对社工党的残酷镇压,就是近年来在对日战场上的诸多表现,也颇让人失望。
不过赵扬承认,蒋某人的这个决意在大方向上还是没问题的,表面上看,应该还算是一腔公心。
所以,赵扬问道:“朱副司令,这个青年组织准备做些什么?”
“赵大当家的这个话问到了点子上。”朱永宝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坐得更舒服一点,又说:“这个青年组织,主要是在各地建立青年馆、招待所,安置流亡青年和学生,并且根据实际情况举行一些夏令营、运动会等等文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