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警官哭丧着脸说道:“钢蛋哥,您别看我现在给维持会当差我可老实着呢,什么坏事都没干过……”
赵扬看他是有些眼熟,问道:“你以前跟关鸣塘?”
“他跟过关鸣塘几年,但不是关鸣塘的嫡系。”
宋佛了解一些,说道:“这是吉南城老警察局的老人了,我印象中1926年就在这里当差。”
“宋先生好记性。”
秦警官赶紧赔笑,说道:“我是1926年当上的警察,这不我也没啥别的本事,就一直在这里混日子,一直到现在。”
“既然是老人,那就更应该懂事!”
钢蛋老实不客气的拍拍他肩膀,说道:“你丫也看见了,我们大哥都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还不老实交代?我可告诉你,等我们大哥问出了口,你小样的,吃不了兜着走!”
“别!别呀!”
秦警官是真害怕,大家都能看见他的腿在打哆嗦,他带着哭腔说:“我是真不知道要交代什么……”
“你不知道?那你哆嗦什么?”
叶建奇横他一眼,说道:“我看你老实,一直都跟你和和气气的,你可别跟我玩马虎眼!你自己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
秦警官是真快哭了:“我真不知道啊……”
“赵大当家的!”
办公大楼门口,吉南治安维持会管辖之下的警察局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大冬天的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一边陪笑道:“您看您过来就过来吧,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来来来,快请楼上喝茶。”
“喝茶就不必了。”
赵扬摆摆手,说道:“今天你们好像抓了不少人吧?”
“是是是,是抓了不少人。”
警察局长抱怨道:“赵大当家的您有所不知,今天不是元宵节吗,一些宵小之辈趁着节日,满街上乱窜,可把我们警察局的人给累坏了!这一上午就抓了……”
“没问你这个!”钢蛋横他一眼,一只手摸着腰间的枪,横眉竖眼的问道:“说,上午在大观园抓来的人呢?”
“看出来了……”
赵扬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信不来到两位教授和叶建奇的面前,拱拱手,说道:“不好意思,我动手杀人,搅了你们的演讲。”
尽管现场收拾的已经到位,但他猜也知道在他离开之后,这里爆发过十分壮观的冲突。
“但那些人我们必须要杀。”
宋佛代为解释道:“那些人,都是安清帮的人,杀害了我们的兄弟!”
“理解理解……”
一位教授讪讪笑了笑:“赵大当家的快意恩仇,我们都理解……”
“师父!”
叶建奇皱着眉头说道:“冲突的事情不算什么,这些学生和我们举行示威游行的时候,其实也经常和人起冲突,关键是……人数不对。”
“人数不对?”
赵扬忍不住一愣,下意识的转目看看在场的学生们,问道:“人少了?”
“……是。”
叶建奇十分棘手的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我们总共有三十四个男生二十九个女生一起过来的,但是刚才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少了十一个男生、九个女生。”
“居然这样?”
赵扬的心也揪了起来。
要知道,现场起了冲突,有人受伤这件事是可以理解的,就算是赵扬,也没办法保证在数百人的混乱之中保证其中部分人完全不受伤,但是少了人,却是另外一回事。
“更加棘手的问题是……”
夏淑铭也在现场,拿着热毛巾敷着脸上的淤伤,说道:“失踪的这二十个学生,还都是学校里的进步学生,以往吉南大学很多游行示威,都是他们参与带头组织的。”
“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就不应该是失踪了。”
赵扬警醒起来,说道:“有没有可能是被人抓走了?”
“警察的确是来过,不过警察看见现场的局面,也没敢使劲插手,只是调节了一下,把宣讲会那帮人全都劝走了。然后警察们跟着也撤退了。”
叶建奇说:“我注意过,总共来了两车警察,还都是乘坐着敞篷的大卡车来的,他们离开的时候,车上没见多出人来——他们车上也没地能藏下足足二十个人。”
“这倒是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