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的?”
走在最前面的社工党员叫出声来:“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
对方有人冷笑道:“对你们这些社工党,有什么乱来不乱来的?抓起来!”
“该死!”
大海心里暗骂一声,就想掏枪。
冷不防他身边的钢蛋伸手拉了他一把,不动声色的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大海一怔,再回头,豁然发现,堵住他们去路的那帮人中,有几个看着比较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别让他们吵吵!把人先绑了,堵上嘴!”
但见那帮人中有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上前就拿绳子把一个社工党员的双手反剪住,缠上了绳子。
那个社工党员挣扎着,碰掉了这家伙的帽子,露出了他的脸。
大海看清了他是谁,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钢蛋上前一步喊道:“都别乱来,这可是赵大当家的的家门口,你们胆敢乱来,小心赵大当家的回头找你们麻烦!”
“我们国民政府办事,还要看他脸色?”
栓柱咧嘴笑着,一边绑人,一边指挥另外一个兄弟说道:“来人呐!就上面那个小子,一看也是社工党,也给绑了!”
二十几号人齐刷刷的动手,很快就把人全绑了,也把绝大多数人的嘴堵了。
趁着堵嘴的还没过来,大海靠在钢蛋身边,小声问:“钢蛋兄弟,赵哥这是唱哪出?”
钢蛋嘿嘿笑道:“你等着看戏吧。”
“不许交头接耳!”
栓柱人五人六的走过来,直接拿毛巾把钢蛋嘴塞上了。
紧接着,就有一辆大卡车从前边路口转出来,把人全部赶上了车。
半小时之后,大卡车开进了吉南城西郊一处废弃的大院子里。
栓柱带着跟车过来的兄弟,又把人全部赶下车,逼着他们一字排开,站在了一大片乱草旁边。
“准备!”
栓柱一声令下,就有十四个兄弟举起了三八大盖,咔咔咔打开保险,把枪口对准了被绑的人。
“社工党嘛,抓住了就该直接枪毙!”
栓柱有模有样的站在最前方,叉着腰说道:“上头交代了,你们这些人都得死!一个不能留!临刑前,给你们个机会,每个人有什么想说的,抓紧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被绑的人全都看出来了,这不是开玩笑的,真的就是要执行枪决了。
眼看着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远远对准了自己,社工党员们个个激愤,喉咙里发出一声声难听的怒吼。
“啊!”
栓柱拍拍脑袋,说道:“忘了,你们都嘟着嘴呢,没法说话!来人呐!一个个给他们张张口,听听他们说什么?”
两个一边站着的兄弟当仁不让,上前挨个摘毛巾。
“你们这帮走狗不得好死!”
第一个人喊了一嗓子,接着又被他俩把嘴堵上了。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英勇的社工党员们,即便是面对死亡,也没一个求饶的,更没一个交代自家后事的,都在那里诅咒国民政府的狗腿子不得好死,还有人喊“社工党万岁!”
一直到第九个人,出现了情况。
这个人的嘴刚刚恢复自由,立刻大叫道:“我是王均川王老板的人!我是自己人!”
他这一嗓子,跟别的社工党的基调大相径庭,别的社工党员刚刚还在挣扎着,似乎是在抗争着什么,一听这人的这个话,顿时全都怔住了。
一双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这人,很快的目光就变成了激愤。
傻子这个时候都听的明白,这人是叛徒,正是因为他,才导致所有参会人员被捕。
大海看了钢蛋一眼,心里稍稍的松了口气。
今天的会议主题是肃清内部叛徒,但就今天的会议来说,究竟是谁出卖了大家,还是一个大难题,他甚至担心,潜藏在内部的这个叛徒一旦认清了其他参会人员的脸,会展开又一场血雨腥风的抓捕。
究竟怎么把今天的叛徒抓出来,一直都是大海头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