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扬说:“日本人还在吉南城,人家社工党是打日本人的,你们国民政府也是打日本人的,既然都是打日本人的,干嘛还要窝里斗?自己人杀自己人?”
“你这话不对!我们跟社工党可不是自己人。”陶欣蕾坚持她的原则,强调道:“上个月,蒋先生就任南都国民政府主席、国民政府委员会主席,国民政府已经得到英美等国际上一些大国的认可,只有国民政府才是华夏唯一合法的政府!社工党算什么?
那都是乱党!”
“你说的这些我不懂!”
赵扬唰的一下站起来,说道:“我就知道,你们国民政府的人正在杀华夏人!正在杀自己人!”
“不懂你就学!”
陶欣蕾也上火了,说道:“你跟我犟什么犟?自己不懂还有理了?我告诉你赵扬,你少拿你那些山贼作风跟我说话,自己看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老老实实掖着,别乱说话!”
“我不跟你说!”
赵扬气得不搭理她,调头就走!
“有种一辈子别给我说话!”
陶欣蕾上了那个劲,抬手把茶壶摔了。
茶壶碎片四下飞溅,却赶不上赵扬的脚步。
赵扬脚底下就像是踩了一阵风,气势汹汹的出门去了。
孟毅和孟甜甜拿着蛋糕在门口探出来两个小脑袋,看看赵扬的背影,再看看气鼓鼓的陶欣蕾,小小的吐了一下舌头。
孟甜甜小声嘀咕道:“陶小姐真不让人省心,又惹哥哥发火了”
夜幕降临,吉南城的天空看着格外的阴郁,像是准备下雪的样子。
颂佛先生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在心里感慨着这个冬天来得有点凶,心里想着赶紧回林局长的家,暖和暖和。
“你给我站住!”
即将拐弯绕到经二路上,一个声音早早的拦在了路口。颂佛先生一抬头,豁然发现,赵扬黑着脸堵在那里。
“赵哥,是我!”
那人身上穿着棉衣,棉衣上多处带伤,就连脸上染了不少血。
二狗子肯定早认出他来了,小声对赵扬说:“大哥,是大海。”
“大海?”
赵扬有些诧异,仔细看看,还真就分辨出了大海的那张几乎被血糊住的脸:“你这是”
正说着话,却听外面街上一阵骚动,一些行人纷纷朝着路边紧靠,十几个穿着便衣的男子手里提着枪,飞速从赵扬的车边跑过去。
隐隐约约的听到其中一个大声叫道:“快快快!他刚才就是朝这边跑过来的,别让他跑了!”
赵扬猜到了什么,问大海:“这是追你的?”
大海咬牙点头,但他受伤不轻,神志有些恍惚,脑袋一歪,就晕了过去。
“回家!”
赵扬当机立断,告诉二狗子:“以最快速度回家!”
大海是在小罗的房间醒来的,小罗去了山上监督堡垒的建造,这个房间暂时没人住,但小罗的东西都还在。
狗剩熟悉的那个野郎中再次派上用场,帮着大海从身体里取出了三颗子弹,包扎好了伤口。
“到底怎么回事?”
赵扬很不明白大海这是什么情况,一直守在这里等他苏醒。
“出大事了,我们内部出了叛徒”
大海沉声说道:“赵哥,你还记得两个月前,在这里休养的那个人吗?”
赵扬点点头。
“那个人叫王富章,他弟弟叫王富源。”
大海粗略说道:“他弟弟叛变了,投靠了国民政府,成了捕工队的队长,现在就是他带人四处追捕我们社工党地下党员。”
赵扬皱了眉头,他对王富源有印象,问道:“当初是他找你救他哥哥的吧?他怎么就叛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