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扬一怔,心里总有点不踏实,问道:“要不要我也去?”
“你一个男人跟着我们逛街算什么事?你”
已经走到院门口的陆婉媚扭头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青年,看着不像好人,就吓一跳:“你,你找谁啊?”
赵扬凑过来一看,却是马柏。
“你怎么来了?”他有点好奇:“有事?”
马柏摘了帽子点头哈腰的陪笑:“大当家的,有点事,也,也没事。”
说没事,是没什么大事需要赵扬知道,说有点事,却是因为今天六月初一。
码头上有规矩,每个月的初一,八房老大带着账房向大当家的报账。
这是例行节目。
例行节目,当然没什么惊喜科研,哪怕是第一次坐在罗口码头那条大船会议厅第一把交椅上的赵扬,听着八房账房汇报的一串串的数字,也没听出什么稀奇的内容。
唯一撩动赵扬心弦的是,罗口和板桥两个码头上个月的毛收入刨除各房老大应该分得的份额以及所有支出之后,留下来给赵扬的份额只有九千个大洋。知道这个时候,赵扬才真正体会到,上个月从冈本松仁和关鸣塘手里拿到的四万大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四万大洋,居然差不多相当于罗口和板桥两个码头数百打手和上千苦力四个月给他赚的
钱。
“大当家的”
会议结束,大家都散了,唯独邱刚没有急着走,笑呵呵的陪赵扬坐在船舱里,说道:“昨天你让我带回来的二十个兄弟,我都安排下去了,暂时就在我的四房和原来闫计本的五房。”
他说的是赵扬从采石岗带过来的二十个山贼兄弟,赵扬昨天把人交待给了邱刚,送他们二十个人到码头上帮工。
理由很简单,前些日子这些人自己出去瞎转悠,差点出事,给他们每个人安排点事做,也免得人闲事多。
赵扬点点头,问:“怎么样?”
“这些兄弟刚到码头,手生一些不假,但人都很勤奋,没问题的。”邱刚看看船舱外面,笑了笑:“就是,个别老大有点忧心忡忡。”
电文很简短,一行字:
“南都方面确准:不明确。”
颂佛先生的眉头依旧轻轻皱着,沉默了一阵之后,才又说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一次性需要这么多种药材,我相信一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用途。我甚至怀疑,这可能隐藏了某种十分重要的秘密。”
陶欣蕾轻轻点头表示同意:“作为一个药方,这么多种数实在是有点多了,就算是他已经拿走的四十六种,也显得有些不合常理。”
“既然南都方面也不明确,那么这件事只能依靠我们自己调查了。”
颂佛先生问道:“接触的情况如何?”
“很顺利,陆老板是个比较单纯的人,说喜欢她的戏就很容易拉近距离。”
陶欣蕾眉毛一扬,又说:“已经约好了,明天我们两个去逛街。”
“那就好,赵扬一些事可能会瞒很多人,但应该不会避讳陆老板,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颂佛先生这般说着,借了点烟的机会,把那份电文焚烧成灰
日本特高课吉南城分部,一份同样的电文摆在安西部长的面前。
“这是刚刚截获的电文,频率和昨天晚上的一样,应该是一条线。”
破译员使劲擦着脑门上的冷汗,说道:“但是我们还是看不出这份电文有什么秘密,只是感觉说法有些古怪。确准的是不明确吗?”
安西部长皱着眉头问道:“昨天晚上那份电文呢?有没有新发现?”
“没”
破译员又擦一把汗:“我们今天换了十几种密码体系,也没有破译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破译组的成员已经有两个累倒了。”
“继续破译!”
安西部长黑了脸,说道:“你们的工作就是破译密码,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嗨!”
破译员本来是有满肚子苦水想要往外倒的,一听安西部长这么说,果断明智的闭嘴,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