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一直都这么下去,那该有多好?
——
孟芷也出院了,住进了之前司空昀的那个公寓。
司空昀在公寓里给她请了一个保姆,专门伺候她的,另外还给她买了一张全世界最好最顶级的遥控轮椅。
可是孟芷却一直不敢坐上那个轮椅,她害怕一坐就是一辈子,再也起不来了。
司空昀每次下班,第一时间就是赶过来陪伴孟芷。
她不想坐轮椅,那他就当当她的腿,去哪里都抱着她,就连上厕所,他都是抱着她去的。
重新入住公寓的第一天,保姆还没来,他们这样没羞没臊也就算了。
可后来保姆来了,是个小保姆,女的,三四十岁的妇女。
但有保姆在,孟芷就拉不下脸了。
尤其是要上厕所的时候,她再也不敢叫司空昀了。
那天,孟芷躺在卧室的床上,一动不动,小脸憋的通红。
保姆在外面打扫,司空昀刚下班回来,便进房间陪她。
又是给她切水果又是给她讲故事,但显然孟芷心不在焉,根本听不下去。
“你怎么了?是我的故事太枯燥了吗?”
“不是。”孟芷摇头。
“那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不是。”
“那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小脸这么红?”
“也不是,我想上厕所。”
门没关,保姆在拖地。
进进出出的,她是害怕保姆看见他抱着她去厕所,而且她上的还是大号。
“早说嘛,嘟嘟囔囔半天,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司空昀说完,放下手中的水果,掀开床上的被子,拦腰准备把孟芷抱起来。
“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司空昀就当着保镖的面这么说了,孟芷的脸烧成了红虾子。
保姆唇角憋着笑意,默默拖着扫把出去了,还给他们关上了门。
“看吧,我选的保姆,觉悟不会差吧?”
“好了,我知道了。”
靳痕淡然的挂断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
躺在病床上的凌若薰问道。
“齐韵跳江而亡。”靳痕如实说道。
凌若薰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她就这么不想活着了?”
“也许我只是她活着的最后一丝希望,但我连她最后一丝希望都剥夺了。”
“你后悔了?”
凌若薰皱着眉头追问。
“不,从不后悔,我相信死也是对她的一种解脱,回头我们一起出席她的葬礼,送她一程吧。”
“好。”
齐韵的死在云城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
凌枭寒第一时间让人把这些报道这个新闻的媒体压下去,并封锁了这条消息的扩大。
那些茶余饭后议论齐韵死因的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因为大闹婚礼的凌家小姐才导致了齐韵的死。
但也没有人敢吭声说闲话,只能默默把这种猜测藏在心底。
凌家是什么人都敢惹的主儿吗?与其多嘴,不如闭嘴,才能让自己活的长久一点。
这件事就这么平息了下去,半个月之后,凌若薰出院了,能下地正常行走,但还不能跟普通人一样活蹦乱跳了。
出院那天,终于嗅到了医院外的新鲜空气,凌若薰兴奋的直想要手舞足蹈,多次都被靳痕拦下来。
“别乱动,小心你的伤口再裂开。”
“靳痕,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了啊,我都说了我没事啦。”
“还不是因为关心你,伤口裂开了再说没事就已经晚了,上车吧。”
“出院我们去哪里嗨啊,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啊?”
“你能蹦你能跳你能随便吃?”
靳痕笑着反问她。
凌若薰委屈巴巴的摇了摇头:“答案是不能,那你要送我回哪儿?”
“自然是凌家,凌叔叔已经吩咐了我务必把你先送回去。”
“不要吧,我想跟你约会,我们都多久没约会了?”凌若薰抓着靳痕的袖子,一脸沮丧。
“胡说,我们天天都在约会。”
靳痕纠正她的误解。
“我们什么时候约会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时间,每天,地点,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