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祁彦的面,程橙不想他难堪,所以没跟祁雅兰顶嘴也没发脾气。
按照她曾经的暴脾气,恐怕她会立即把祁雅兰推开,甚至推到地上。
她是没教养,可她只尊重需要被她尊重的人。
“妈,她是我未婚妻,我跟她接个吻怎么了?”
“接个吻至于在趴在你身上,衣衫不整吗?把我们祁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至少吻的是我的女人,亲的是我的女人,没玩别的女人吧?妈,快放手。”祁彦一只手抓住了祁雅兰的手腕,试图将她的手从程橙的头上扯开。
这扯头皮的事很疼的。
“滚开,今天谁也别拦着我好好管教管教这丫头,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家教。”
祁雅兰像是一只发了疯的母狗,失去了理智,失去了贵妇人该有的风范仪表。
用力甩开祁彦。
“啊……”
祁雅兰的手肘重重的蹭了祁彦那只受了伤的右手上。
本就该好好,否则随时都有可能被废掉的右手,经过这么用力一撞,白色的纱布,猛然的涌出鲜血。
“儿子,儿子,你没事吧。”
看到祁彦的手出血了,祁雅兰才慌了,松开程橙的头发,拼命踱过去捧住祁彦的手,“这可怎么办啊,伤势会不会加重啊,你快去床上躺着,我去给你叫医生。”
“嘶——”祁彦咬着唇坐回床上。
程橙已经跑出了病房,去喊医生了。
没过多久,程橙带着医生闯入病房。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摇头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右手本就脆弱无比了。这一撞,看来伤势又得恶化,得马上转院去美国。我们没办法了。”
“什么……”祁雅兰一听,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伯母,你没事吧。”程橙虽讨厌这个祁雅兰,可她毕竟是祁彦的母亲。
冲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却被她狠狠的推开。
“死开,倒霉鬼,扫把星,都是你害的。”
“我……”
她什么都没做,就被扣上这么多臭帽子,她咬着唇,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该往哪里撒。
“妈,你别闹了。刚刚是我主动要亲她的,不关她的事,你以后别再为难她!”祁彦见程橙受了委屈,心头不由的冒火,“这次我要带上程橙去美国治疗,这段时间,你就在国内好好待着,也好好冷静冷静。”
医院,病房内。
程橙趴在病床的床畔,疲惫的睡着了。
祁彦从一阵剧痛中恍然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一切。
见到的第一抹色彩,是趴在他床沿的一颗小脑袋。
安静的蜷缩在那,像是一只慵懒的猫。
祁彦嘴角泛起一抹灿烂的笑,伸出左手揉了揉那一头俏皮的短发。
就像是揉一只狗,宠物狗。
程橙在睡梦中,总感觉头上痒痒的,似乎有人在抚-摸她。
伸出手啪的一下拍了过去。
“啊……”
祁彦的手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条件反射的缩了回去,还伴随着一身杀猪般的惨叫。
“怎么了怎么了?”程橙猛然抬头,恍如隔世一般。
对上祁彦那张痛苦扭曲的俊脸。
“媳妇儿啊,我右手都那样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左手吗?”祁彦甩了甩被打的通红的左手背,对着程橙哀怨道。
“我以为谁在吃我豆腐,我就……一巴掌呼过去了,没事吧,我看看。”程橙凑到他边上,扯过他的左手看了看。
一个男人的手,细皮嫩肉的。
拍一下就红成这样了。
刚想要狠狠的鄙视一番。
但想想,不行,祁彦劫后余生,她要温柔以待。
“那我摸摸就不疼了。”程橙攥着他的手背,用柔软的掌心在上面婆娑了一番。
女人的手天生有一种魔力。
掌心的温度覆在他手背,祁彦眯着凤眸,反手一扣,握住她的掌心,将她扯入了他的怀里。
“媳妇儿,我想哭。”
程橙趴在他结实的胸口,抬起一颗小脑袋,惊诧的问道,“你哭啥?”
“感动啊,你终于不凶我了。”
“我……以前很凶吗?没有吧。”程橙蹙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和祁彦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自己的表现。
“没有没有,可温柔了,可贤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