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跟凌枭寒坦白从宽。
刚俯身靠近他,平稳的呼吸声就传入她耳中。
纪千晨转到凌枭寒跟前,一看。
睡着了?
这都能睡着?
“老公,醒醒,别在这儿睡,去床上睡,会着凉。”纪千晨轻轻的拍了拍凌枭寒的肩膀。
叩叩叩——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凌枭寒这才陡然清醒,睁开漆黑的星眸。
该死的,他竟睡着了。
“吹好了?”凌枭寒瞥向床沿的小女人。
“应该是好了吧。”
纪千晨心虚的吐了吐舌,双眸看向一边,避开凌枭寒的视线。
凌枭寒也没多想,直接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家庭医生。
“少爷,我来给少夫人换药……和复查。”
医生抬起头看见凌枭寒那头别有个性的发型,差点笑喷了,幸好他多年的职业素养在,迫使他没笑出声,很好的保住了这份工作。
“进来吧。小心点,别弄疼了她。”凌枭寒绕过医生,准备下楼。
医生慌忙叫住他:“少爷,今天还是您来换药吧?”
他害怕少爷顶着这发型下去,家里的佣人管家能笑上一年。
凌枭寒僵住脚步,觉得今天这医生也有点奇怪,本来想下去给这女人先泡杯牛奶再上来,她每次换药都会喊疼,喝点甜的东西总归是好的。
“嗯。”凌枭寒折返回来,按照往常的步骤亲自给纪千晨换好了药。
纪千晨全程憋着笑意,上药的时候也没喊疼了,毕竟凌枭寒这发型实在太有喜感。
凌枭寒总感觉,医生和妻子的目光总注视在他的头上。
上完药,医生离开之后,凌枭寒闯进了洗手间,从偌大的镜子里看清楚了自己的发型。
软塌塌一片,随风而倒!
他凌枭寒一辈子就没这么丑过,都快被自己丑哭了。
憋着怒气,冲出洗手间。
床上那犯了事的丫头,已经拾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呵!以为蒙住头,就没事了吗?
凌枭寒坐到床沿,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纪千晨!!!”
“到!”
“准备接受惩罚。”
凌厉的话音刚落,凌枭寒一个俯身,覆上了她的唇,细细密密的吻如炸裂的火星一般落了下来……
{}无弹窗刹——
罗布开着凌枭寒的迈巴赫归来。
下车之后,他拎着一大袋板栗酥递到凌枭寒面前:“少爷,刚好刚好,29分三十秒。”
罗布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凌枭寒伸出手接过他手里的板栗酥,“罗布。”
“少爷,有何吩咐。”罗布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进入备战状态。
他在路上已经和顾云修的车擦肩而过,再循着少爷现在这难看的脸色,想必两个人十成是撞上了。
“调查一下是谁泄露的。”
凌枭寒话说了一半。
罗布理解能力有限,一脸懵,“泄露的什么啊?少爷?”
“未婚妻的事。”凌枭寒沉重的丢出一句补充。
罗布瞬间秒懂,神色凛然,点了点头:“泄露了?好的,少爷,我马上找人去查,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再透露半点风声。”
“嗯。”
整理好颓败的心情,凌枭寒拎着手里的糕点走进大门。
纪千晨在沙发上进行花式葛优瘫。
听见门口响起的脚步声。
她连忙转过头,笑眯眯的望着凌枭寒:“哇,我的板栗酥。”
见到吃的,比见到他这个老公还开心。
凌枭寒撇了撇薄唇,吃味的将板栗酥递到她面前。
“吃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吃,谢谢啦,老公大人。”纪千晨拎过包装盒,用左手准备去拆。
蹭了半天打不开。
凌枭寒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坐到沙发上,从她手里抢过包装盒,“你当你老公是死的?”
纪千晨咂了咂舌,“哎,习惯了一个人做这些事。”
她是个女汉子,是个不用男朋友或是老公拎包,剥坚果,扛重物的女汉子。
四年的时间,她从坚强变得更坚强。
她的话让凌枭寒莫名听起来有些心酸。
为她剥开包装,取出一块还尚存余温的板栗酥递到她嘴边。
纪千晨张嘴就咬了一口,细嚼慢咽的吃。
“老公买的就是香啊。”纪千晨无意间拍了一拨马屁。
“罗布买的。”凌枭寒实话实说。
或许他去买的话,就撞不上顾云修,撞不上顾云修,就不会听到那一番深受刺激的话。
“咳咳……”纪千晨被噎人的板栗酥呛到了。
马屁拍错地,这就很尴尬了啊。
凌枭寒慌忙端起一杯清水,递到她唇边,“你能活到23岁,真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