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君说，只是你想不到，生活背后有多少痛苦吧！如果你当真经历的话，我想你也会选择现在的安宁。

高胜赞突然觉得渡君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问：“你说你真的能够做什么？还是你真的已经和从前都不是同一个人了！”

渡君说：“没有那么大的差异，从表面上看，但是其实最大的一个差异，就实认识到了自己是怎么样的存在吧，从一个模糊的概念，到一个完整的点，当然这种点比面要大，因为它是没有实体的。”

他说：“你认识到了自己存在？人类还有什么存在？就是人怎么活着这类枯燥的问题？”

渡君说：“不，不是人类这类问题，也不是非人类这类问题，就是认识到了自己的存在是有多么的不同。”

她不可能跟他强调自己不是人类，这样又会被很多组织所绞杀，她早就学到了这种经验。

她没有说任何关于自己这类人是什么人的话题，也没有讲她要怎么样才能做到去“知道”“体验”那些不可能的生活。

她说：“也许就是因为在研究艺术吧，所以对人类的痛苦还是略知一二的。”

高胜赞笑了，他大概猜到了她是个非人类，或者有某种特殊的天赋，但是她不说，他也不会有任何证据。

他说：“我倒是知道很多设计工作者是无法真正理解市场和客户的内心的，他们只是在学校里学会了这些东西。但是你为什么可以理解人类的痛苦呢？你也没有学习纯艺术吧”

渡君说：“就是因为没有学，才能理解啊，否则那就是在套用模板了。就是因为完全没有经验，所以才能理解啊，以为自己理解了，其实也没有理解啊！”

他听了觉得很糊涂，可是又很明白，就是说：她的确不是人类落！

只是他如果点明，等于是在拆穿她，但是他如果不点明，又显得他十分愚蠢。

他说：“我像你一样的话，我一定认为我不是人类吧。至少人类的东西都是能够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