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听从党委的安排。”赵慎三说道。
正在这时,老领导在何东升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大家都迎到门口,接下来就是例行的应酬宴席,而赵慎三因为跟卢博文的关系,导致这三个老领导也对他刮目相看,一叠声的夸奖他年少有为。总之宴席上觥筹交错互相恭维不用细述,结束后把客人送走,赵慎三礼貌的跟党委一方的领导们告辞,就上车走了。
何东升却没有坐自己的车,而是钻进了秦书记的车,一直到了市委大院,又跟进市委书记办公室好久,最后才蔫搭搭的出来回政府了。
下午赵慎三依旧很忙,他并没有急于叫来李南辉询问那件事的情况,而是一分钟都不耽误的处理积压的政府事务,理解并能够处理的当场处理,闹不明白的丝毫都不迁就,该叫谁来询问说明就叫,该查阅文件资料就查阅,有条不紊一丝不苟,也不贪多,也不逞能,拿不准的事情宁肯拖着也不勉强拍板。他这种态度让下面人想糊弄他的心思尽数打消了。
李南辉一直亲自坐镇市长办公室外间,负责处理想见赵市长的干部轻重缓急问题,看看已经下午五点半了,就开始下起逐客令来,终于把人都给送走了,自己慢慢地走进去,恭谨的请示道:“赵市长,今天是小年,您如果要回南州我马上安排车送您走,如果不急,是否给我几分钟汇报几个问题?”
赵慎三说道:“你说吧。”
“先说说刘明远的事情吧,赵市长,我如实的把刘明远告诉我的情况复述给您,如果您需要我给他的讲述赋予一个正确仰或是造谣的定义的话,我想,我恐怕是要失职的。”李南辉很有意思的说道。
今天的宴会上,并没有来自省里仰或是更高层的领导,秦东军书记邀请的是退休后定居在南平市的三位老领导,这也是年关前市里通常有的安排,只是秦东军这次把这个邀请私人化了一点,更给这几个老领导面子罢了。
赵慎三走进来的时候,三位老领导还没到,这些人已经退了,却比在任的时候还要更讲究架子,现任领导邀请吃饭,心里明明开心的跟盛开的月季花一样,却偏偏要用很忙啊,不方便出来呀之类的理由推辞一下,然后在现任领导“一再央求”的情况下“勉为其难”的答应,来的时候当然不能太早,否则显得太猴急太下作,必须要迟到十分钟以内,才够分量。
秦东军已经到了,在座的还有市委副书记任福田跟市委秘书长阎清泉,看到赵慎三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热情的寒暄,赵慎三一边跟他们挨个握手,一边看着秦东军,带着亲热的懊恼说道:“唉,业务不熟耽误时间啊,来迟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我们知道赵市长今天遭遇堵车了,这几天天气不好,又正值年关返乡热潮,遇到这种事不奇怪,再说你也没来迟,咱们大家都是陪客,主客还没来就不算迟嘛。”秦东军笑道。
大家先坐在沙发上,服务员刚给赵慎三端上茶水,何东升进来了,秦东军很随意的吩咐道:“东升同志,你去门口迎迎,看老领导们都到了没。”何东升如释重负的赶紧答应着出去了。
“怎么样赵市长,今天被堵在大桥上,感受到压力没?有什么感想啊?”秦东军问道。
赵慎三并没有把这个问题当成闲聊的话题随意回答,而是态度很慎重、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南河桥方圆如同整个城市的创面,严重影响着整座城市的形象,若是这个创面在不显然的胳肢窝位置倒也好说,偏偏处于中心位置,若是不及早治理,必将让我们全市的工作成绩都受连累。”
秦东军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也曾经花费很大的精力致力于改造工作,可惜因为多种原因致使功亏一篑,现在林茂人走了,他当然想重拾旧愿,把这块烂疮从城市的躯体上彻底剜除。但他已经是市委书记了,是个掌舵、定方向的人,具体的实施明显需要现任的市长赵慎三去做,所以他倒是很高兴今天能让赵慎三一上任就亲自感受一下那里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