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看这三个院子,全部是由大石块一块块垒成的,听说当时为了打造这座宅子,老地主当年请了4个石匠。那4个石匠从20岁学成手艺,就接过这生意。一直在这里打青石呢,工作到死时,才将这座院子所用的石头打完了。”易嫦姣自豪的介绍着。
“这么夸张啊。。。按这么个打法,那不是连长江大桥都打出来了啦?”我不相信这说法。
“解放前的人寿命哪有现在人的高啊,当时的劳动人民,能活到60多岁就算高寿了,你知道吧?”易嫦姣微微一摸额头,看着无知的我:“听说当时工程结束以后,你看,那边半山腰上,是不是有一片光是石头的坡道?”
“你是说你们家背后山上的那岩石坡道?”我随着她青葱玉指看过去。“对,就是那,听说当时工程结束以后,还有路过的人经常听到那采石场内传来打石头的声音了。”宗宝在一边补充到。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说的这么吓人。”小七在一边问到。
“当然是真的了,还有更吓人的,一会就给你慢慢道来。”说着宗宝慢慢推开了院子厚重的大门。“小伙肌肉练的不错啊。”我看着易宗宝双手鼓起来的肌肉。“是啊,就和唐龙那家伙一样,这家伙没灵力,但没事也在练体力。”易嫦姣说着,走进了大门。
我们穿过正堂屋,从左手边的耳门进到火坑。说是火坑,其实也是一间房,至于为什么这么叫,是因为那间房子是专门用来烤火或者打牌用的。火炕后间是厢房。右手边也是同样设置,但里面放着一些沾了很多灰的破烂农具,一看就是好多年都没用过的老把式,右边的厢房黑漆漆的,也看不见里面有什么,我正向里面张望着,易宗宝走到我身边一排我的肩膀:“哥哥,说出来不怕吓着你哦,这边的厢房,一般人可不敢住的哦。”“为什么啊?”我好奇到。“我也不知道原因,不过据我老爸说,一般有人在那间房间睡过一次,以后再也不会去那间房睡觉了。”“我靠,那你们今晚还敢睡这里?”我奇声问道。“废话啊,今晚当然住这啊,我们家没发家之前,都是住这里的,也没见出过什么事啊。”
是不是真的啊,但愿你只是开玩笑而已。
晚上躺在二楼的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想着,要是没听她大伯讲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就太好了。结果现在搞得我困得不行又不敢关灯闭眼。只敢两眼瞪着天花板,心里不停的默念六字真言。
晚上易嫦姣的大伯伯知道他们回来,也过来坐了坐。看到我,同样是一阵问长问短啊。也不知道怎么的,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这座房子的由来。当我听到她大伯说的这些离奇故事以后,我才真的明白了,为什么说,城里人不信邪,但怕邪。乡下人信邪,但不怕邪。
{}无弹窗跟随青石板铺成的道路前进,印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的竹林,而竹林的中间,有一条小石板路,一直延伸到竹林深处。
“哇,还是山里的空气好啊,什么叫天然氧吧,我算是领教到了。”站再竹林的中间,一边呼吸着冰冷的略带水汽的空气,一边看着竹林深处那出现的几盏灯火,心中泛起诗一般的意境,好像突然就明白了灯火阑珊的孤独和欣喜。
走完竹林,是一小片池塘,池塘的中间有一座小桥,过了桥,就见到一片全部由起码半条手臂长的大石条砌成的院墙。院墙中间是一扇双开的木头大门。进入大门,入眼的还是一座石墙,以前我在网上见过,好像叫什么影壁,专门用来挡煞的。“经过影壁,这才算一进哦。这老宅子是三进三出的。”易嫦姣边往里走,边给我介绍着走了进去。
绕过影壁,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天井,天井中央有一个小亭子。天井四周是一排排的小房间,全木质结构,窗户上全是厚灰,里面乱乱糟糟的堆放着各种木头家具,整个院子成四四方方的形状,周围的屋檐往下滴着雨水。水滴落至地面,又汇聚到屋檐下的排水沟。
看着我好奇的张望,易嫦姣笑了笑指着周围那一排小房间给我科普到:“解放前,这些小房间都是佣人住的。”“那现在了?”“现在啊,早就没有了。”
随着走廊走进第二道门,又是一个小天井,而这里,却是一丝灰都看不见,打扫的非常干净,正对着大门,是一件很大的房间。一位头戴小毛线帽的老太太站在大门口,眼中满满的慈祥看着易嫦姣,嘴角上扬,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欣喜,但话语却是很简单:“姣姣和宗宝回来啦。”
而易嫦姣看到这位慈祥的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更浓郁了:“外婆,我回来啦。”宗宝和小七也是笑嘿嘿的叫着外婆。但我却是一脸的不自然,我总不能来句老人家你好吧,感觉low到爆。易嫦姣在旁边仿佛看出了我的尴尬:“你跟着我们叫外婆。”
“外婆你好。”我自觉可爱的对着老太太打了个招呼,那老太太更加高兴了,一个劲的“嗳嗳”,笑的嘴都合不上了。我接着又对着易嫦姣的舅舅和小姨妈大了招呼。结果个个都是喜笑颜开的看着我。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不对啊,我跟着你叫你家亲戚,那我不是。。。
果不其然,吃饭时老奶奶对我格外照顾,各种的夹菜,碗里的肉都堆成了山,而她亲戚也是各种问题问我。比如家住哪的?家里有谁啊?有没有兄弟姐妹啊?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这些问题我都还能一一应负,但我最担心的问题,和易嫦姣是什么关系,还好没有被他们问出来。结果第二天走的时候,我才明白没问的意思,居然是默认。。。
3月17日早晨8点半,打着哈欠的我,莫名其妙的就被易嫦姣从床上拉到车旁。“这是去哪啊?”我一边擦着眼睛一边问。“去我老家啊。”易嫦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