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曾元进道。
来这里又不是喝茶的。
秘书赶紧带人泡好茶,就关门离开。
“我们做了两年的邻居,还没坐在一起喝过茶呢!”杨部长道。
“应该早点喝?”曾元进道。
“我是想早点请二位来我家喝茶的。”杨部长道。
“杨部长,我们来的目的,您应该很清楚——”曾泉道。
杨部长抬手止住了曾泉的话,曾泉看着他。
“思龄很早就说喜欢你,我也不懂她的想法。不过呢,做父亲的,孩子想要什么,总会努力去达成。”杨部长道,“您说是不是,曾部长?”
曾元进点点头。
“不过很抱歉,我不认识您的女儿。”曾泉道。
“是吗?没关系,你慢慢会想起来的。”杨部长说着,对曾泉笑了。
这笑容,好像是一切成竹在胸一样。
曾泉强压着心里的怒火,父亲看了他一眼。
“既然说到了这里,不如我们就谈谈两个孩子吧!”曾元进道。
“尝尝我的茶。”杨部长却说。
曾元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茶,就得要对味儿,跟结婚一样,不对味儿了,一辈子怎么都过不下去。曾部长,您说呢?”主人微笑道。
曾元进和曾泉都听得出杨部长的话外音。曾元进和前妻的婚姻不幸福,娶了罗文因,好了。而曾泉呢,和方希悠过的那日子——
曾泉只是淡淡笑了下,没说话。
难道说,我和希悠过的不好,和你女儿就好了?
真是,不自量力!
曾元进也笑了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泉儿和希悠离婚了,然后和你女儿在一起?这倒是个好的安排,一家仨口,也是团圆了。”
曾泉听得出父亲的意思,也没有开口。
对方还没出牌呢,他又何必多说?
“破镜重圆了,也还是破镜子,又何必强求?”杨部长道。
曾元进明白了,这杨部长,是想借着孩子,来逼迫曾泉和方希悠离婚,然后和他女儿结婚,从而直接摘取曾家的胜利果实?
真是便宜他了!
“方小姐,你好!”杨思龄伸出手,微笑看向方希悠。
方希悠面无表情,也没有和她握手,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道:“没想到你们居然演了这么一出戏,剧本编的好,演员嘛,也演的好。”
杨思龄收回手,笑了笑,道:“谢谢方小姐夸奖!”
可是,方希悠并没有为杨思龄的奉承而高兴,看向杨思龄,道:“好不容易见了,不如我们好好聊聊?”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方小姐?”杨思龄反问道。
方希悠冷冷一笑,一把松开bobo,对苏以珩道:“叫个人进来陪着孩子玩,我们,出去聊聊。”
苏以珩便让雷默带着方希悠和杨思龄来到隔壁的房间,他自己留在那里陪着bobo玩,杨思龄和女儿说了一下,就跟着方希悠出去了。
隔壁是一个休息室,雷默打开门请她们进去了。
苏以珩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孩子。
这孩子,像阿泉吗?都说女儿会像爸爸,他的女儿就是挺像他的,让顾希觉得很挫败,而这个孩子,既然是阿泉的,那么,哪里像阿泉呢?
苏以珩看着,bobo坐在自己面前,拿着笔在纸上画画。
孩子画着画着,抬头看了眼苏以珩,道:“叔叔,我认识您,您是苏以珩叔叔。”
“你,认识我?”苏以珩愣了下,道,“额,我们,好像没见过面吧?”
“是啊,可是念卿家里有叔叔的照片,念卿说,您是苏以珩叔叔,是她舅舅舅妈最好的朋友。”bobo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画画。
苏以珩看着这孩子一脸稚嫩的样子,心里不禁唏嘘。
“你,在这里害怕吗?”苏以珩问。
这不是苏以珩第一次面对被自己抓到的孩子,以前在海外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抓过那些被犯罪组织利用的孩子,只是,苏以珩已经很多年不会问这种问题了,除了他刚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
“妈妈说,爸爸会来接我们的,我不害怕。”bobo说道。
爸爸——
难道说,杨思龄已经笃定曾泉会来见她?
“你爸爸,是谁?你妈妈说过吗?”苏以珩问。
“我爸爸是他——”bobo把画交给苏以珩,笑着说。
苏以珩看着画,上面是一家三口,爸爸妈妈牵着一个孩子。
他的两个孩子小时候经常画这种画,他很熟悉了。心理学家说,孩子们的画是反应他们内心最直接想法的,这就是他们思想的载体。而bobo,很明显是想让爸爸妈妈和她在一起的。这也很容易理解,孩子嘛,想的都是一样的,爸爸妈妈,家!
“你见过爸爸吗?”苏以珩问。
他不知道杨思龄和孩子说了多少。
bobo摇头,道:“妈妈说,我们到了这里,见到了苏以珩叔叔,就会见到爸爸了。”
苏以珩看着孩子。
“苏叔叔,您和我爸爸,是朋友吗?”bobo问。
苏以珩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