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开了,好吗

然而,就在两人静静拥抱在一起时,姜毓仁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松开她,打开手机一看,浓眉拧成了一条线。

“怎么了?”顾小楠一看他这样子,就不免担心,忙问。

“没事,我出去接一下。”他舒展眉心,亲了下她的侧脸,说完就走到外面的客厅。

她不去问他的事,她相信他的,是的,相信他。

姜毓仁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按下接听键。

“姜书记,你好!我是张涵雨!”

“别这么见外了!我听说你调到我们省里了?”姜毓仁笑着说。

“是啊,北京污染太重,我还是赶紧找机会逃了吧!”张涵雨也笑着说,“哦,说正事。今年全省的金融大会,我跟刘行长建议说改到你们柳城,不知姜书记欢迎不欢迎?”

金融大会基本都在z市举办,极少改到其他城市。自从五年前开始,金融大会不止是人行管理的那些商业银行的行政会议,而是一个带有研讨和交流xg质的会议,变成了金融行业重要的聚会。出席的人员,不止是银行业的,还有一些经济学家以及大企业的负责人。除了行政人员之外,与会人员的组成多样化,跨省跨国。因此,现在的金融大会在某种层面上也有促进经济发展的作用。省里有意见要省人行将会议的选址改在每一个市,可是人行一直没有给省里一个回复。

“欢迎欢迎,当然欢迎了!”姜毓仁忙说。

张涵雨低声笑了,说:“刘行长已经同意了,这件事交给我负责。我明天跟刘行长再把你的意见报告一下,然后尽快去柳城和你们市政府协商。到时候,还请姜书记多多帮忙!”

“一定一定,你来之前提前给我打电话,我派人接你!”姜毓仁道。

“你还说我见外,现在是你跟我见外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别这么客气。”张涵雨笑着说,“那好,就这样啊,keeptouch!”

说完,张涵雨先挂了电话。

纤细的右手握着手机,食指敲着手机后盖,嘴角露出深深的笑。

想了想,她拨了个号码出去,等那边的彩铃声停止,一个男人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小张啊,什么事?”

“对不起,行长,那件事,我想跟您确定一下。”张涵雨莹莹的声音穿过光纤,传过去。

“那事啊,明天再说吧!”刘行长道。

“明天早上开会不是要讨论吗?您现在就答应了吧,要是到了明天,有了变故怎么办呢?”张涵雨道。

刘行长轻声笑了,说:“好好好,我答应你,这件事就按照你的意见办,明天会议上我就宣布。”

“太谢谢您了!打扰您休息真是抱歉!”张涵雨忙说。

刘行长没说话,只是笑着挂断了电话。

张涵雨松了口气。

她到z市任职才不过一个星期,却因为刘行长的特别关照,已经在省行确立了自己的位置。只不过,毕竟是初来乍到的,年纪又轻,想做点什么还不是很容易。

{}无弹窗他真是快被她给气疯了,今天要是不好好敲打敲打她,他这辈子的时间估计就要花在天天找她解释、劝她回家这件事上了。

“白痴,我没见过你这种人,活到三十岁了,一点主张都没有。找那个男的来做挡箭牌,是吗?故意在我面前秀恩爱,是吗?你以为我的脑子跟你一样搭错线?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我看不出来?笨蛋,这种笨蛋、狗血的办法,也就你这种脑子想的出来!”

“你——”顾小楠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可是,也受不了他这样指责自己,想要反驳,他哪里会给她机会?

“我什么?我说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你看不见吗?就算你的脑子不好用,你的眼睛看得见吗?耳朵听得见吗?怎么出一点小小的事,你的五官就没用了?我真是搞不懂,你怎么活到现在——”他说。

“我笨,我白痴,我的五官都没用,行了吧?”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其实不生气了,可是——

“干什么躲着我?说不得你了吗?你以为我姜毓仁是什么人,你想要我的时候就靠近,不想要了就离开?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我半步,否则——”

她一下子转过身,气呼呼地盯着他,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和他起的这场争执。

“我知道你姜毓仁是不可接近的,行了吧?我现在跟你打报告,行了吧?”她说道。

“不行!”他说着,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唇瓣精准地贴上她的,轻咬着,不是在吻她,完全是在惩罚她。

她推着他,却根本推不开。捶打着他的背,打了几下,却再也下不去手,眼泪不停的流着。

他松开她的唇,轻轻吻着她的泪,喃喃道:“我不许你这样自作主张,不许你不理我,不许你看别的男人,不许你离开我,不许你不要我,不许你,不许你不爱我!”

她闭上眼,扑在他的怀里,无声地落泪。

“楠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好吗?你知道两个人能遇上然后相爱的几率有多么小吗?比三十亿分之一还要低的概率,小数点后面那么多的零,跟外星人登陆的几率都差不多了。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要因为别人的话而放手呢?”他低声道。

“我帮不了你,我还连累你,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真的——我没用,我一点用都没有!”她哭着说。

是的,他父母的话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心,几乎让她连活在世上的勇气都打击掉了。

“傻瓜,谁说楠楠没用的?楠楠可以做到很多事!”他说着,捧起她流泪的脸庞,静静地说,“顾小楠,对于我来说,你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任何人任何东西都不能替代的,所以,你要有信心,只有你在,我才是完整的我,明白吗?”

“可是,可是我连累你——”

“傻瓜,那算是什么?即便没有曹文康给他添堵,还会有其他人,很多人很多事都会给我带来麻烦,这和你无关,都是因为我自己选择了这条道路,注定就要麻烦缠身。”他笑了下,轻轻捏着她的脸颊,“难道你对我没信心吗?我姜毓仁,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被打垮的人,没有可以伤得了我,只有你!”

“姜毓仁——”她低声道。

他温柔地笑了,亲了下她的额头,抬手擦着她的眼泪,静静地注视着她。

“我觉得自己帮不了你,真的,真的。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觉得亏欠你,欠的越来越多。”她低声道。

“那好啊,你最好欠我,然后用你这一辈子来给我还债。”他说。

她望着他。

“傻丫头,什么都不要想,你不觉得这样折磨我的时候你也很累吗?”他低声道。

她点头。

“知道累还要折腾?”他突然板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