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白眼中的世界

恐怖沸腾 纹茫 3321 字 2024-04-22

女人已经有些神经质了,原本一张骄傲的脸庞,现在由于钻心的痒已经变得有些扭曲,还要对着邢烈露出苦苦哀求的神色,各种表情混杂在一起,让人看了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不会很好受。

“我可以帮你试试,但不确定能不能救你,而且过程可能会有些痛。”

邢烈实话实说,毕竟这种现象实在太诡异了,说不得要对她进行解剖才有可能找到问题的源头,但这也只是可能而已,毕竟身在任务世界,发生任何诡异的事情都不算稀奇。

“我不怕痛,求求你快帮帮我吧,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面对女人的再次哀求,邢烈也不多言,让女人躺下后,一把扯下她的衣服,掏出逆魔匕首,将他那米白色的胸罩肩带割断,挑选了一个背对另外三名高校学员的角度,然后变戏法般的手中多出一架茶色的太阳镜,戴好后直接将精神力关注到眼睛周围,下一刻,邢烈的眼瞳完全变成灰白色,正是运用了白眼。

邢烈本就低着头,加上太阳镜,也能更好的隐藏自己的这一门瞳术。

在开启白眼之后,一切事物在邢烈眼中变得异常透彻,随着注入精神力的强弱,可以调控透视力度,只是这一看之下,邢烈的眉头却皱得更深。

邢烈觉得没必要进行更深度的透视了,现在基本已经找到了问题的源头,之所以觉得棘手,是因为在场所有人,甚至包括他们四个恐慌高校的学员,恐怕都已经中招了。

这并不是什么寄生虫,也不是毒虫叮咬所致,如果猜测没错的话,这应该是辐射!

邢烈在开启白眼后,他眼中的世界就已经变了,由于白眼能够捕捉各种形式的能量,此时在邢烈的眼中,天地间布满了一条条如同银色匹练般的能量体,这些能量体就如同在水中畅游的鱼类,放眼望去,数量难以统计,游离在视线所及的所有位置。

就算以邢烈开启白眼的状态,加上运用到极限的速度,恐怕都会无可避免的被这些匹练触碰到身体,就像一个伸手无论再怎么敏捷的人,都不可能躲避绵绵细雨一样。

很显然,这一道道肉眼无法捕捉,甚至穿透身体后不会带给人丝毫感觉的匹练,正是以某种能量形式出现的辐射。

而且这异常霸道的辐射来源,邢烈也算是搞清楚了,正是来自于地下裂缝。

先前经过一声爆响过后,周围很多处地面都出现了不等的塌陷和裂缝,而这些辐射,正是从中冒出来的。

这样差不多也就能解释的通了,正是因为地下某些东西的爆炸,导致某种能量体泄露,透过地下裂缝宣泄而出。

也许是因为个人体质不同的缘故,到现在就只有两个人的身体出现了反应,但可以肯定的是,今天这里所有人都将无法幸免,或许都会落得先前那个中年男人,还有此时这个卷发女人同样的下场!

“别抓了,再抓你的手就废了。”邢烈皱着眉头看中年男人,出言劝阻。

“小伙子,你这明摆着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钻心的痒,再不让我去抓,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戴着大金链子的中年男人撇着嘴哼了声,接着垂头看向自己的手背,可这一看不要紧,他整个人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这、这这,这怎么抓成这样了!”

中年男人一脸惊恐的大叫出声,先前他还完全沉浸在抓痒的舒爽感里,扬着头一脸享受的神色,并没注意到这只手已经被他自己给抓得鲜血淋淋,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露出慎人的手骨。

“要不然我帮你先简单处理一下,你抓紧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邢烈把手伸进衣兜,沟通储物空间,当手从衣兜里抽出来时,手心处已经多处一小瓶喷剂,以及一卷纱布。

“痒,好痒啊,不行我受不了了!”

中年男人整只左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的表情再次变得狰狞,配合上那一脸的横肉,显得尤为吓人。

眼下他根本顾不得其他,再次下手去抓已经皮开肉绽的手背,力度越来越大,时而痛得哇哇大叫,时而舒爽的呻吟出声,可以让人想象到,中年男人此时的疼痛是彻骨的,但那种痒却是钻心的,两者之间,这种莫名其妙的痒完全战胜了痛,哪怕因此承受身体被一点点撕扯粉碎的痛苦,也要不顾一切的去自我伤害。

这一幕,早已吓傻了围观人群,现在中年男人的手背更是被他自己给抓得鲜血和碎肉纷飞,甚至手骨都被他自己给掰断了两根,而且被他狂抓的范围也在不断扩大,从原本的手背已经扩散到小臂,再到肩膀,接着是脖子。

邢烈深吸口气,收起喷剂和纱布,看来已经没有必要对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进行救治了,他的指甲已经抓得完全嵌了起来,根本无法控制的疯狂撕扯着自己的躯体,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原本体重绝对超过100公斤的中年男人,恐怕现在就连40公斤都剩不下,全身上下破破烂烂的竟然没有一块好地方。

更让人心中发寒的是,中年可能是已经被折磨的失去了理智,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动手对着裤裆部位一阵猛抓,可能还是觉得不够尽兴,竟然直接一把将命根给拽了下来!

围观人群很多都已经捂住眼睛,甚者更是被吓得大叫大闹,以中年男人身体为中心点,根本没人敢踏足到十米范围内。

最终中年男人的身体就像一滩烂泥平铺在地上,眼球已经被他自己给抓烂,甚至内脏都已经流了出来,尽管状态如此凄惨,但他并没死绝,用仅能动弹的无名指,一下下轻轻地,缓缓地去挠同样已经血肉模糊的手心。

最终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轻,频率也愈发变缓,直到失去最后一丝动作。

这如同在拍摄恐怖片的一幕,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可是并没有杀青的庆贺,场面安静的近乎落针可闻,直到一声惊叫打破这份沉寂。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身上也痒起来了?在场有没有医生啊,快救救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