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年体内排出的气体让塑料袋逐渐鼓了起来,青年脸色也逐渐好转,贪婪的呼吸,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
“谢谢,谢谢这位大哥救了我一命。”青年对着邢烈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没事,举手之劳,你好好休息。”邢烈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站起身,目光看向还有些惧意的女子。
“谢谢这位先生,难道你……真不是蜡像馆里出来的人?”
女子犹豫了会儿,终于壮着胆子询问。
邢烈闻言露出一丝笑容:“蜡像馆?我可没去过这里的蜡像馆,我只是路过这里,听到你房间的呼喊声才贸然闯进来的,撞坏了你家门锁,还希望小姐别怪罪呀!”
“姐,放心吧,这位先生要真是蜡像馆的人,还会和咱们说这么多话?早就趁着咱爸不在家,掳了咱们离开了。”
青年的话,让女子眼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赶忙请邢烈坐下,并端来一杯水。
经过相互介绍,邢烈知道了这女子名叫李凝,青年叫李布,是一对姐弟,二人和父亲生活在一起,今早他们的父亲去采购食材,估计很快就能回来了。
“听说你们这座小镇,叫蜡像镇是吧?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们究竟在怕什么?”
邢烈此话一出,李凝和李布同时色变,流露出极度惊恐之色,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李凝开口道:“邢医生,这半年以来,根本没有外人敢来我们蜡像镇,这次你无意间闯进来,怕是出不去了。”
“哦?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我就出不去了?难不成还会被做成蜡像啊?”
邢烈打趣道,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李凝和李布姐弟竟然齐齐点头。
接着,李凝就将关于蜡像镇发生的一系列恐怖惊悚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本这是个很富裕的小镇,镇里所有人都会制作蜡像,其中更是出了位名叫金媛的女蜡像大师,制作出的蜡像栩栩如生,镇里那唯一的一座三层建筑,就是小镇的蜡像馆,金媛就是馆长,每年都会有数不清的游客前来参观,这也给小镇所有居民带来了很可观的收益。
可是原本平静的小镇,却因为一次事故让这份平静不复存在。
金媛在一次烧蜡的过程中,不小心把两只手给烫伤了,从那以后,因为残疾的缘故,制作出的蜡像再也不复曾经那栩栩如生的神韵,逐渐的也就再也没人前来参观,更没人去买她制作出的蜡像。
经过这次事件的打击,金媛一蹶不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了想法,竟然走上了一条十分极端的路,为了重塑曾经那样栩栩如生的蜡像,甚至超越巅峰时期制作出的蜡像作品,金媛把主意打到了活人身上,以活人当做模具,用近二百度的高温蜡水浇灌,制作成活人蜡像。
从那以后,似乎金媛完全沉迷到这种既疯狂又恐怖的特殊癖好之中,雇佣了几个走狗,每天的黄昏和夜晚都会在小镇里出没,不管在街上看到任何人,都会抓到蜡像馆去,制作成活人蜡像。
据李凝所说,虽然没见识过金媛制作活人蜡像的过程,但那种全身皮肤被蜡水生生融化的过程,以及真切感觉着全身变得僵硬的过程,想想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邢烈看着脚下的柏油小路,肯定了任务世界是现代时期。
道路两旁是一望无边的田野,里面插放许多简陋的稻草人,前方大概几百米外就是一座小镇,很显然任务世界中的故事,正应该发生在那座小镇中。
“还不错,是个单人的任务世界,难得能清净一次。”
邢烈看周围并没有任何高校学员,满意的点头一笑,朝着小镇走去。
进入小镇,邢烈发现这里比想象中要小的多,只有一条街道,街道两旁的住户不超过20家,而且都是一层平房,只有街道的尽头处,有座三层的老旧建筑,上面爬满了墨绿色的爬山虎。
现在时值傍晚,可小镇的街道上却空无一人,显得很是荒凉,就像是一座死镇,听不到应有的喧闹。
进入到这个任务世界以来,邢烈已经翻看好几次小本了,可却一直没出现主线任务的更新,想找人去了解一下世界体系,可街道上连个人毛都看不到,没办法,邢烈只能随便选择一家住户敲门。
敲了几下,也没人前来开门,以邢烈的野兽感知,屋里面有没有人他很清楚,只是不知道这户人家再顾忌什么。
邢烈并没强闯,换了一家继续敲。
这次的结果和上次一样,根本没人前来开门,可邢烈分明听到屋内有人走动,甚至能听到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咚咚咚!”
这次加大了敲门力度,等了会儿还是没人开门,邢烈轻轻一笑,手按在房门上一推,也没见他如何吃力,门锁就已经被破坏。
门开,房内的一切也完全呈现在邢烈眼前。
这是一个三口之家,一对年轻男女,还有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此时他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邢烈身上,眼中带着深深的惧意。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询问一些事情。”
“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快走!”
那年轻男人开口了,同时抄起桌上的一把尖刀,不过并没指向邢烈,而是横在他自己的脖子上。
女人见丈夫的举动,急忙回过神,两手从桌上和后腰处抽出两把尖刀,一把横在自己脖子上,另一把横在四五岁大的女儿脖子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说了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个路人,因为在街道上没见过任何人,所以才敲门想问一下情况。”
“哼,路人?”女人脸上露出讥讽之色,恨声道:“现在谁还敢来我们蜡像镇?不用你装,再不走我们一家就一起死在你面前!”
女人说话的同时,将抓着尖刀的手紧了紧,邢烈看得真切,小女孩儿的脖子上已经被锋利的尖刀划出一道血痕,女孩儿忍着疼痛和惧怕,虽然眼中含泪,可却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也并没发出任何声音。
这一幕倒是让邢烈极为意外,如果说大人是疯子,可孩子还那么小,又怎么会懂得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