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哭,他心都要碎了。
林茵茵吸了吸鼻子,视线定在他的身上,“我要看。”
“好。”
这一次,慕熠没拒绝。
在一起一年多,帮他宽衣解带,林茵茵做过很多次,微微地勾着身子,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纽扣,越往下解开,手越抖得厉害。
很努力憋着的泪水又滚滚而下。
“大叔,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她抽噎着问。
他发烧留院观察是假,因伤才是真吧。
她以为她出车祸住院,身上的伤口已经算是很多,可当看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右肩胛骨的位置和腰上的位置都缠了厚厚的纱布,她根本无法去想象他有多疼。
把慕熠前几天反常归咎于他发烧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没告诉她,林茵茵觉得自己已经想得已经够多了,而事实却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慕熠吊完针水,他就说出去逛逛,吃了晚饭再回来。
屋内有暖气,他身上只穿了件病号服,出门前林茵茵要给他换衣服,他竟然拒绝了。
林茵茵整个人僵了僵,柔荑捏紧了他的衬衫,大眼幽微地瞅着他,声音淡淡的,“你身上有哪是我没见过的?”
慕熠:“……”
低头就要亲亲她,她却躲开了,手里的衬衫扔到了床上,抬脚就往外走,声音很冷的,“行,你自己换,我不看。哼,以后也被脱了诱|惑我。”
这个问题就大了!!
慕熠大步追上她,手握紧了她的手腕,很小心翼翼地跟她打商量,“你保证不不生气,我就给你看。”
“什么叫我保证不生气你就给我看?”林茵茵回头瞪了他一眼,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他刚吊过针水的地方晕开了一抹红色。
她有些心疼,可脑袋却别想了一边儿不去看他,小声的嘟囔,“我才不稀罕看你呢,你主动脱光光我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