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白相莫非有何难言之隐么?”殿上传来李忱的声音,只是语气似冷非冷,似笑非笑。
“不不,不敢,陛下圣明!”
白敏中连连摇头,竟不自觉双膝跪地,心中顿时如蒙大赦般的轻松。
......
青龙寺。
二人相对而坐,二人中间是一副残破棋局。
裕眉头微皱拈子不定,盯了许久始终不曾落子。
李浈笑道:“文饶公为何还不落子?”
裕摇了摇头,将手中黑子放了回去,而后缓缓说道:“方才那一着走错了,能不能......”
“您已悔棋七次了!”李浈提醒道。
“那又如何?只要能赢,便是悔个十次百次也是值得!”裕说得理直气壮,全无半点羞愧之色。
李浈苦笑,喃喃自语道:“不要脸啊!”
显然裕并不清楚这四个字的含义,只当是李浈胡言乱语,紧接着却是将棋盘一推,道:“今日你来此地,不止是为了赢老夫几局吧!”
李浈点了点头,直接说道:“阿耶不再追究延庆与杞王了!”
裕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李浈。
见状之后,李浈恼道:“罢了罢了,我便直说了吧,尽管阿耶不再追究,但延庆毕竟有谋反之实,所以这罪还是要领的!”
裕依旧沉默。
“以后延庆怕是要在三清观待一辈子了!”李浈直接说道。
“然后呢?”裕问。
“我不知如何与她说才肯答应,毕竟以她的性子,与其在三清观待一辈子,还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