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之后,三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唯有骨朵达听得头脑发沉昏昏欲睡。
见三人脸上依旧是眉头紧蹙,李浈不禁笑问道:“诸位还有何不解尽可直言!”
徐良想了想问道:“将军此计虽好,但我们此时却是已身陷重围,难道真的要偷袭奚族么?若是此时契丹人在背后合围的话,我们这区区三千兵马便彻底陷入死境了!”
李浈点了点头,道:“不错,所以我们便还需要一支援军,只要我们在此坚守三日,这盘棋便可活!”
说罢之后,李浈缓缓起身遥望北方,口中轻声说道:“或许不必等到一年后,便可彻底解决奚族与室韦!”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面色大变,甚至就连骨朵达都豁然睁开双眼,面带骇色地望着李浈。
“将军!此言何意?”徐良也紧跟着起身,难以置信地问道。
此时只见李浈转而望向徐良,“徐将军,若我留你在此,你可能坚守三日?”
“只要我们按兵不动,漫说三日,便是七日末将也能做到!”徐良斩钉截铁地答道。
“好!既然如此,那一切便交与徐将军了!”李浈拍了拍徐良肩头面色凝重地说道。
“将军何往?”徐良惊问。
李浈重新将目光转向北方,口中缓缓说道:“黠戛斯!”
李浈稍想了想后,缓缓说道:“奚、契丹、室韦三族虽互为邻里,但素来各不相让,但偏偏却在回鹘残部到来之后形成合纵之势,所以我断定一定是回鹘人于其中作祟,既然他们有苏秦,那我们便来做一回张仪!”
“你是说破坏四族合纵?”高骈紧接着问道。
“不错,只要瓦解其合纵之势,那么我大唐之危便迎刃而解!”李浈点了点头道。
高骈闻言后面露不解之色,“难不成你要与奚族讲和?”
“讲和?”李浈摇了摇头,笑道:“奚族势微,向他们讲和岂不是将我大唐的脸面都丢尽了!”
“我们的目的是室韦!只要室韦与契丹之间生了嫌隙,一切便都简单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却又不入室韦?既不入室韦又如何讲和?”高骈听得愈发糊涂,完全无法理解李浈言行之间有着怎样的关联。
李浈笑了笑,道:“既然话说到了这里,不妨将徐良与严恒都叫来一起听听吧!”
说罢之后,李浈转而向严恒与徐良二人招了招手,少顷之后,二人走至李浈跟前。
“李将军有何吩咐?”徐良拱手问道,相对于严恒的随性、高骈的谦和、骨朵达的无礼,徐良在面对李浈时始终有些拘谨,一言一行也严苛地遵照官阶等级而为,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方才高将军问起此次行军计划,我想也是时候向你们说说我的想法了,若有何不妥徐将军尽管直言便是!”李浈笑道。
徐良闻言后点头称喏,对于李浈这种完全无视上下级次序的将领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我们到了这里你才肯说,便是想跑也跑不了了!”严恒言语之中略显嗔怪,不过话虽如此,但严恒却也从不曾与李浈为难,只是偶尔会发发牢骚罢了,而对于自己这个亲如手足的兄弟的表现,李浈也甚为满意。
“哈哈哈,跑是跑不了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后路可退!”李浈招呼众人席地而坐,而后开门见山地说道:“方才我与高将军与老骨已说过,此次我们的目的在于瓦解四族的合纵之局,奚族势弱不足为患,契丹被我们灭了乙室一部,这等仇恨自然也无法化解,回鹘倚仗室韦,所以我们的目标便也只有室韦一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