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为何?

大唐顽主 九盏清茶 2281 字 2024-04-22

这一切,却都是为何?!

进入正堂,李浈将父亲轻轻放在长案之上,此时早有人将城内十几名郎中抓了过来。

李浈看了一眼已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几位郎中,轻声说道:“他,不能死!”

众郎中闻言点了点头,而后赶忙上前查验李承业的伤势。

而紧接着李浈缓步走出正堂,自骨朵达手将自己兜鍪接过,而后郑重地戴在头上。

在其面前则是县衙之内的诸衙役与小吏,此时早已被反绑了双手跪倒在地,从他们每个人惊恐的脸上和那副颤抖的身体看得出,他们早已料到了自己最终的结局。

“那名女子何在?”李浈走到一名小吏跟前轻轻问道,面无表情地问道。

“被被县令带带去了深州”小吏的声音在颤抖,以至于说完这句话之后竟无端昏死过去。

“深州”李浈喃喃自语,紧接着又走到另一名小吏跟前问道:“昨夜之事乃是何人参与?”

“回回将军都是本县的郡兵!”小吏匍匐在地,面如死灰。

闻言之后,李浈转而看了看骨朵达,虽没有说话,但骨朵达却已明白了李浈的意思,当即冲身后两队士兵吼道:“跟俺来!”

走了几步,却只见骨朵达停住脚步转而问李浈:“留不留活口?”

“一个不留!”

李浈站直了身子缓缓答道,脸上的泪水还未干涸,眼中的杀机尚未隐去。

骨朵达领命而去,此时李浈冲高骈又道:“千里,你带一百人将阿耶送回定州!”

“你呢?”高骈当即问道。

“呵呵”李浈笑了笑,轻轻说道:“深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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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县牢。【愛↑去△小↓說△網w】

整整一晚的折磨并没有让这个年近五旬的汉子松口,甚至从始至终他连头都不曾有过哪怕瞬间的低下。

李承业清瘦的身子遍布殷红的鞭痕,腥咸的血自他的嘴角滴落,一直滴在地上,变作了一朵正在缓缓绽放的鲜红花朵。

“我劝你还是认了吧,只要你在这罪状上签个字画个押,那小娘子便得救,不认,你们两个都得死!”满脸横肉的狱卒坐在地上讪笑着,口中喘着粗气,手中的皮鞭早已被鲜血染成了刺目的红。

“你们先将那女人放了放了放了我便认”李承业虽依旧高昂着头,但口中却已是气若游丝,微微睁开那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唯独那目光却依然如火如炬。

狱卒闻言后冷冷地笑了笑,“呵呵,到了这般地步你竟还与我讲条件,某做了十年狱卒,什么样的汉子不曾见过,只要到了这大牢,终究都会乖乖听话的!”

说罢之后,狱卒略显吃力地撑起身子,将手中皮鞭扔到一旁,而后径自走到一张铁案上抄起一把双面铁钩,而后转身走至李承业身前,笑道:“你不认也简单,莫急,咱们一样一样地来,总有一样东西能让你松口的!”

说完之后,狱卒稍稍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右肩,而后扬起铁钩便冲李承业锁骨刺去。

噗——

一声闷响,殷红的血顺着铁钩喷涌而出,剧烈的疼痛使得李承业面目变得狰狞可怖,但即便如此却依旧没有喊出半个字,因为此时此刻,他再也没有力气去喊。

钩尖绕过锁骨反转皮外,狱卒带着一脸的阴笑将另一端的绳索栓在一处横梁之上,而后又在绳尾挂上一只空桶。

“呵呵,刚刚说了不急,我慢慢往这桶里倒水,您满满思量,想好了告诉我,想不好我就这么一直地加水,这桶满了便再加一桶,这牢里的木桶和水不缺!”狱卒说着,舀起一大瓢水倒入木桶之内。

嘭——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巨响,牢门被人自外重重砸开,顿时碎屑漫天四射,强大的力道竟将那两扇坚实厚重的榆木门瞬间砸为碎屑。

紧接着只见一名九尺黑脸巨汉一步跨进门内,紧随其后则是一名身披铁甲、头戴兜鍪的清瘦少年。

“你们是何人?!竟敢”

狱卒终究再没有机会将话说完,因为那少年手中的障刀已在其开口的一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刺进了他的咽喉。